喉嚨吼出憋悶在心裡久矣的經久不息的意志,伴隨著久違了的偉大天朝的召喚,催動利箭般賓士的戰馬,鐵蹄錚錚,敲響祖國母親的大地,大地都在歡唱。兩千多把閃動著耀眼光芒的戰刀,刺破黑暗的天空,永遠覺得自己博大的蒼天,也不得不為之開顏。
我們是人民的子弟,我們代表了人民的意願,還有比這個更無畏的意志嗎?
劉昌林麾下的三個騎兵團,就像三道鋼鐵鑄就的縱隊,戰旗獵獵而軍號淒厲,每一個縱隊的每一個騎士,行動宛如同一個人,標準、一致,頃刻間割裂充滿著罪孽的衛教軍的骯髒濁流。正在集隊混亂不堪的衛教軍們,像是被兜頭潑了一盆開水的巨大螞蟻窩,頓時鬼哭狼嚎、四處奔突。
奔騰的紅色鐵流,隨即再演變成一個個吞噬邪惡的正義的光環。光環內,是那些為了償還對中華民族欠下孽債的衛教軍兵將們的丟下的頭顱、肢體,還有噴濺和流淌著的一股股汙濁的血……
“不是嚇唬誰,至少三十年內,凡是膽敢謀求當年陝甘回回暴動那樣的陰謀家們,及一切幻想著要與天朝為敵的雜種們,都會震懾於我們天朝紅軍的鋼鐵拳頭,夾著尾巴,老老實實的給我做人。”劉昌林不管是掄動戰刀,帶著將士們縱橫在橫掃陝甘回暴軍的戰場上,還是在第一次世界大戰中,率軍參與掃蕩邪惡軸心國之一的沙俄廣袤的原野,據說直打得連後來的俄國人還在史書中恭敬地稱之為“昌翁”的時候,還是後來帶著令全世界膽寒的紅色鋼鐵之師,為了保衛天朝的國家領土完整與安全,似乎是無聲無息地在腳踏實地的實踐著“安王殿下”所提出的“平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的軍隊練兵宗旨,在太平天國蒙古省遼闊的大地上永遠厲兵秣馬的時候,都會伸出一個指頭,發出一種軍人特有的自豪的笑,“誰也別惹我,否則,你就絕對受不了。”
“他媽的,誰也不許再攔老子,老子要是不親手砍了任武那個狗雜種,寢食不安!”會寧城頭,望著已經漸漸發亮的天空,看著狼煙四起的戰場,秦日綱忍不住手心發癢。這是一個特殊的年代,這也是太平天國與黴爛的滿清王朝所根本不同的年代,儘管還稱不上是嚴謹的天朝紅軍條例已經出臺,也在應用,可一個個紅軍的高階將領,還是禁不住冷兵器戰場上存在著的那種獨有的誘惑。
“秦總,沒有必要啊,各軍軍長都親臨一線了,您是整個南線戰場的主心骨,要拿大主意的,至於殺個任武之流的東西,哪裡還需要您動手。”平叛開始前才被調到紅一方面軍的平叛南路軍參謀長賴漢英遞給秦日綱一隻香菸,輕鬆地笑著,“任武一軍的完蛋只是旦夕間的事情,只要秦總喜歡,放心,前面的弟兄們一定會把個活任武給您拉到這裡來。
“媽的,老子一定要活剮了他!”秦日綱沒有接煙,只是不再面對欄成一排的衛士們,忽地轉回身,兩隻緊緊攥在一起、出著汗的大手,狠狠地砸在垛牆上,眼角也有些溼潤了。
賴漢英知道,秦日綱又是想起了那位在固原英勇殉難的老朋友張遂謀。“他跑不了。”賴漢英望著酣戰之中的戰場,臉色堅毅,“只要我們想要的,就沒有得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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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七章為了民族的利益(二)】………
又是一個炎陽灼烈,大地翻騰著熾人的熱浪的天氣,直到即將西沉墜入高高的黃土坡的另一面,日頭依然卻也不肯有半點兒的鬆懈,竭力向它所面對的世界,展示著自己的那無與倫比的巨大威力。
一直叫囂著一定要剿滅像把尖刀一般插在他心肝上的紅十九軍七十二師特務營殘部(只能這麼說,趙喜來的特務營戰後僅存不足八十人,而且,無一完好),給無知的太平紅軍一個血的教訓的任武,艱苦鏖戰了接近大半天,卻不得不抱著也許是無限的遺恨逃離了翟家所。
現在,他所面臨的已經不是簡單的失去了什麼各路屏障的問題,而是隨著太平店的餘彥祿殘部,被雄壯的太平紅軍鐵騎攆鴨子似的一路追到翟家所,來路都被封堵死了。不僅如此,本書轉載拾陸K文學網!五六千殘兵敗將向東北奔逃了小二十里,寧肯丟掉一切負擔,妄圖翻山越嶺繞路也要竄回固原老巢的唯一一線擺脫困境的夢想,也叫邵家灣至八里灣一線迎面出現的天朝紅軍大批武裝給打得粉碎。
與天朝紅軍耍了不知多少次遊擊把戲的任武,終於領略到了紅軍的真正厲害。這次,與以往任何的時候都不一樣,前面不僅有以逸待勞坐等堵截他們的人馬,背後,更是有無數漫山遍野的天朝紅軍咬住他們不放口,不會再給他們一絲一毫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