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他不敢再穿王袍,以為這樣就能夠躲開我的視線。唉,真是的,我一個人就是眼睛再好,又能看出多遠?更何況諸位又有誰會不知道,我還就是眼神兒不好。可惜啊,從他還沒臨近天京,四鄉的奏報就已經提前擺到了本王的眼皮子底下,他們的一舉一動能瞞得過我,卻怎麼能瞞得過全天朝的百姓?秘密?嘿嘿,哪裡還有什麼秘密可言。那麼,北王回來又是為了什麼呢?我不想多說了,時間緊迫啊,也不允許我多說,或許說了還有人不信。那就看吧,就請諸位睜大眼睛自己來看吧。去吧,都上鐘樓,那裡看得清楚。”
楊秀清揮了揮手,又瞅瞅門口站著的李福猷,“福猷啊,望遠鏡都給諸位大人們預備好了吧?”
李福猷點點頭。
“那就好,省得有人到時候埋怨自己眼神兒也不好。”楊秀清坐了下來,不再看紛紛離去的官員們,一面招手示意也想隨著眾人離開的洪仁�絛��攏�幻嬗醚�實哪抗飪醋攀�錕��耙磽醢。�閌遣皇怯惺裁醋約旱南敕ǎ俊�
………【第一三五章東王兄要回王府?這太冒險了!】………
“我想先聽聽東王兄都具體是如何安排的?”石達開看看楊秀清,又用目光掃視了下依然還留在這裡的李福猷等內務部的官員。
“我沒有什麼安排,只是隨著那位北王殿下的心思做了點兒應付。”楊秀清的手指輕輕地,有節奏地敲打著桌子上洪仁達等人的那份供狀。
“韋昌輝現在在哪裡?已經進了天京了吧?”
“是啊,就掩藏在你我兩家宅院的中間。”
“那小弟就有些不明白了,”石達開望著似乎很是輕鬆的楊秀清,“東王兄既然已經提前知道了韋昌輝等人的意圖,為什麼還要先放他們進城而後封鎖天京?”
“我為什麼就不能叫他進城呢?”楊秀清從袖筒裡拿出兩封信,放在石達開的面前,“看看吧,這是來自海豐老弟和廬州韋正的,你可以看看咱們尊敬的北王殿下在廬州到底都做了些什麼骯髒的事。不錯,僅憑這一點,我就有權下令馬上在城外抓捕他。”
楊秀清摸出了一隻煙,放在鼻子底下嗅了嗅,“可那又能怎麼樣呢?他奉得是那位的旨意,他甚至還可以冠冕堂皇地說,他是為了天朝的利益才這麼做的。我不信,你不信,他們也可以不信,”他拿著煙的手一指李福猷和汪海洋等人,“可是咱們都阻止不了會有人信他這套。這一陣子下來,我算明白了。跟這種人爭鬥,和戲臺子上看戲不一樣,人一出場好賴先給你個分明。在眼下,必須卻要給這些人以充分的表現機會,叫所有人都看得真真切切,殺也殺他個服服帖帖。否則,按倒一個葫蘆,指不定哪又會冒出一個瓢來。”
怎麼又是和上海那個蘇三娘一樣的想法?石達開嘆了口氣,“東王兄啊,韋昌輝是有備而來,依他的秉性,事情一旦開始,就不會是和風絮語地過去,他勢必會在天京鬧起一場血雨腥風。這將導致……”
“不要說了。”楊秀清劃燃火柴,卻沒有點上煙,而是舉著燃燒的火柴棒,看了看,“我明白老弟的意思,所以我才會按照北王殿下的想法,把戰火就燒在我的東殿內。別的事情我看咱們還是慢慢地再說,呵呵,北王殿下不管怎麼樣,現在還不得不聽從本王的指令,我不叫他開始,他就只好耐著性子去等。我把一切平息這場叛亂的軍事指揮權都移交給你,你來指揮,怎麼樣?”
“東王兄,小弟還想問問,對天王,王兄打算如何應對?”對楊秀清的提法,石達開沒置可否。他知道,楊秀清這是在向自己表示,他還是一如既往地非常信任自己。當然,這並不單單地是因為自己提前給楊秀清發來了有關希望和天王洪秀全坐下來,和平解決這場爭端的密信。
石達開過去雖然並不滿意楊秀清飛揚跋扈的作風,而且在某些有關決定天朝命運的戰略指導思想上,與楊秀清還頗有爭議,甚至都給天朝眾官們留有一個印象,那就是翼王大部分時間都站在東王的對立面上。可真要細細地品味起來,在天朝首義諸王中,如果說是相互之間關係算的上密切的,偏偏又是在他和楊秀清之間,尤其是在定都天京後,這種密切程度已經達到了頂峰。
別的不說,只從兩家自入天京之後,雖然都搬遷過,卻始終是鄰居這一個方面看,就可略見一斑。遠親不如近鄰啊。
其實,石達開和楊秀清的爭議,完全是建立在他們各自的工作職能基礎上的。在林海豐、鄭南未進入天京之前,所有天朝誥諭雖然都是出自東殿,但卻必須事先經過翼殿的稽核,才能對外發布。既然石達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