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真人再清楚不過,對這片土地上生存的這些習慣了張口閉口所謂的仁義道德,習慣了腆著乾癟的肚子也要講講可以包容一切,簡單地說,就是習慣了向別人屈服的族群,“殺”,是一種最簡單,又最實用的武器。流淌的如同大河一樣的鮮血,不會叫他們清醒,反而會令他們更頭腦清楚,也就變得更馴服。
不錯,當年的確有不少寧願赴死,也絕不肯剃髮易服的人,那又怎麼樣?從來就不知道誰是孔孟,只認識鐵血的女真人,可以毫不猶豫地殺你個千百萬,直殺的你人人心驚,個個膽顫。可以殺得你想留髮?你想保持什麼亂七八糟的漢家尊嚴?那你一家老少都會跟你急紅了眼,寧肯把你開出出籍,甚至還要出首告你個不服“朝廷王法”,甘願“大義滅親”。
漢人多啊,可太多的都是對任何事情總是麻木不仁的人。對這些人來說,誰來統治他們,似乎根本就無所謂,只要給錢花,給飯吃,儘管不夠花,儘管吃不好,能湊合就行。相反,同樣是對這些人來說,真要是沒有人騎在他們的頭上了,沒有人拿著大棒在他們眼前揮舞,他們倒會像是渾身上下長滿了蝨子,就茫然了,就束手無策了,絕對不自在。
女真人用他們最原始的野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