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殺她是禍,不殺她更是禍。只要她還有一口氣在,習慣了上海這個生活氛圍的人們,誰想昧心地做些什麼,都會先不由自主地摸摸自己的脖子。
上海出現的意外情況終於報到了楊秀清的案頭上。
“殿下,不能再這麼暗著爭鬥下去了,要公開化,否則,以後的情況還要複雜得多!”盧賢拔的儒生氣上來了。
“唉!”楊秀清看看盧賢拔,仰頭朝著房頂長長地嘆了口氣,“他畢竟是天王啊!”
是啊,天王就是天王,現在,洪仁達是拿著天王的詔旨在說話,如果總理大臣府再發公文,那就是明著告訴大家天王詔旨是廢紙,百姓們會怎麼看?盧賢拔不由得恨恨地咕噥了一聲,“都是安王他們鬧的禍害。”他說的是實話,沒有安王他們這麼一折騰,洪秀全即便是天王,又哪敢在東王的面前耍弄。
“要不,馬上去找翼王,一起去晉見天王,勸說天王收回成命。“見東王沒有任何的表示,盧賢拔又提出了一個自己都不相信會成功的主意。
楊秀清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閉著眼睛隨口問了一句,“什麼時間了?”
“這……”盧賢拔四下尋摸了一會兒,這才找到那座本來很熟悉的西洋座鐘的位置,“就快半夜十二點了,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