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也跟著笑道:“沒,是一個朋友帶我進來開開眼界的。”
幫派中有能力帶非本幫人士進來的必定有較高的許可權,司南不瞭解這一點,千里卻清楚得很,就連他自己也無此許可權,想必那人的地位在他之上。
司南一個月被輪白的帖子他也看了,並不以為一個月功夫司南能練成什麼樣,原本想刁難他一番以報一個月前戲弄之仇,想通這一點關節後卻立即打消了這個心思,熱情邀請道:“待會我要帶幫裡的兄弟出去升級,司南兄要不要一起來?”若論見風轉舵,此人的本事可算不小。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司南向來對這話深信不疑,看千里的笑容越來越像大新年站在雞窩門口的黃鼠狼,連忙微笑拒絕。
更何況,他也確實沒必要和千里一道,以他現在的本事,千里反而會拖累他殺怪的速度。
司南態度堅決,千里也沒辦法強求,笑笑走掉,又逛了一陣子覺得無趣,司南心說自己繼續留下來也沒啥用處,於是給吳鉤發了一封信後便離開了天涯海角。
吳鉤雖叮囑他去找朋友不要落單,司南卻沒怎麼往心裡去,他倒不是自大,只是遊戲之大,他認為碰上對方的可能性還是比較小的。
時間還早,司南打算今天剩下的時間都用來練功升級,等下線後再告訴小菜被圍攻的事,免得又和上次在茶樓裡一樣被他嘲笑成害怕求救。
升級的地方很好找,司南出了天涯海角揹著城市走,路上三三兩兩有玩家邀請他組隊,一律婉拒,隻身深入野外必備的樹林,聽見前方有爭執聲,司南好奇心起,加上原本也是閒著,於是輕輕的靠近發聲之處。
在這個時候,司南只覺得自己的輕功簡直太實在太有用了,地上那麼多枯枝敗葉,他足尖一點悄無聲息的掠過,當真是連灰塵都沒驚動,堪稱跟蹤偷窺最佳選擇。
藉著林木掩護,司南躍上一枝樹杈,透過錯落的枝葉觀察場內情形。
林中一塊樹木比較少的地方圍了七八個人,其中一人正是連絕刀都甚為不齒的風流浪子,而被他和他的同伴包圍的那兩人,司南一看險些掉下樹來:竟是多日不見的泡泡和她朋友指尖輕舞。
那與風流浪子一道的數人將泡泡和指尖輕舞圍住,指尖輕舞正漲紅了臉大罵,而泡泡卻低著頭,不知在想著什麼。
說來有趣,他和這兩小姑娘上次相遇,他被絕刀的人包圍在重生點,這次被包圍的卻換成了她們。
是認識的人,看來想不出手也不行了。
司南拿定主意,準備下樹換個位置偷襲,先幹掉一兩個再說,他並不清楚對方實力如何,所以能削弱一分是一分,在這種情況下,怎樣小心都不算過分。
正待挪動位置,司南忽然聽見林中傳來腳步聲,伴隨著歡快談笑,司南猶豫一下,決定再看看情況。
來人印入眼簾,為首者竟是方才與他相看兩不順的千里,千里和另兩個司南不認得的人並肩而行,身後跟著八九個級別看起來比較低的玩家。
吳鉤曾說過千里在幫派裡負責帶新人升級,看來這裡就是他們練級的地點或者通往練級地點的路上了。
司南靜靜的目送千里一行遇上風流浪子等人,風流浪子身旁有一人看起來像是發號施令的,先一步開口說道:“我們在處理私事,希望諸位不要插手。”
指尖輕舞呸了一聲,罵道:“我們什麼時候成了你的私事?傷心公子,你說謊也不打打草稿,真不要臉。”她聲音玲瓏甜脆,即便是罵人,聽起來也很是好聽。
司南仔仔細細打量傷心公子,這人的氣質看起來和風流浪子如出一轍,眼神油滑,讓人看了很是不爽。
物以類聚,這話還是有一定道理的,雖然偶爾會出現吳鉤那樣站錯隊的情況,可是此人與風流浪子似乎很是契合。
千里扭頭和身旁兩個人說了些什麼,再回過頭來時已經換上了最常用的笑容:“這不過是一場遊戲,大家何必傷和氣?不如各退一步,海闊天空?”
一直沉默的泡泡突然開口:“那不可能,他們搶了我們的怪,還殺了我們的同伴,我和小舞絕對不會跟這種人海闊天空。”她神色平靜,眼色恆定,聲音雖不大,卻異常的堅決。
司南幾乎笑出聲來:這小姑娘還是和一個月前一樣,平時文靜得要命,關鍵時刻反而最難纏。
這個時候,他依然不急著下去,因為他想看看千里要如何應對。
千里沒什麼大反應,他帶來的那些低階幫眾卻沉不住氣了,主要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