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
崗領心頭狂跳,雷克丁的遲遲不出讓他的心越沉越低,以團長的實力,根本不可能被淹死在水裡,除非被人襲擊……
是什麼人,能無聲無息地穿過層層警戒線,潛入要塞內部放水呢?
除非是刺客中的最高階別——陰影行者……
就算是陰影行者,也不可能暗算得了雷克丁,狂暴戰士的實力,絕對不會是那種只懂偷偷摸摸的刺客可以應付的。
何況水是怎麼來的?如果是人為的,那什麼人可以做得到?大魔法師?魔導士?那為什麼會沒有人感覺到魔力的波動呢?
這些問題,讓一向不太需要動腦筋的崗領想得頭都爆了,他又怎麼會想得到,有人竟然用價值十萬金幣的秘銀和魔晶,來製造一個用途不大的空間通道卷軸,更沒想到,這附近竟然有一條直通團長臥室的天然密道。
這一切都是運氣,如果真如斯文哥爾計畫的那樣強攻的話,絕對不會這麼順利,而雷神的損失也不會如此嚴重。
所以崗領只是猜測,完全不敢肯定,但是這震耳的腳步聲,卻證實了他的猜想,總部是真的受到襲擊了。
搖曳的火光映亮了一小截通道,沉重的腳步聲在通道里來回激盪著,交織出一陣震耳欲聾的巨響,每一下踏步,都如同鐵錘狠狠地撞在所有人的心頭。
崗領掌心全都溼了,到底是什麼東西,才能發出如此整齊沉重的腳步聲呢?
腳步聲越來越近了,所有人都大氣不敢喘一口,緊張地注視著通道內。
第一個步進火光中的,是一個赤裸的男人,缺了一臂的赤裸男人。
倖存的雷神成員瞪得眼珠都快掉下來了,如此沉重的腳步聲,竟然是赤裸的人類發出來的?難道就是這個不穿衣服的人襲擊了我們的總部?
所有人的心裡升起一種荒謬絕倫的感覺。
但下一刻,所有人齊齊倒吸了一口涼氣。
赤裸男人的身後,三個全身覆蓋著重甲的戰士,整齊地跨入火光之中。
這些倖存下來的雷神傭兵,全都是精銳的戰士,自然一眼就可以看出這些重甲戰士的恐怖之處。
沒有人可以穿成這個樣子還可以保持戰鬥力的,就算劍聖也不行,增強防禦,必然會喪失靈活性。
重灌騎士在戰場上,衝鋒是所向無敵的,但如果下了馬,他們便是任人宰割的羔羊,甚至在沒有人幫助的情況下,摔倒在地上的重灌騎士,是無法憑自己的力量站起來的。
可是眼前這些重甲戰士的鎧甲,比世上最精銳的重灌騎士團還要厚重,更可怕的是,他們竟然能行動自如,這需要多大的力量啊!
如此沉重的鎧甲,穿在身上別說去戰鬥,光站著就能把人累死。
所以這世上從來沒出現過重甲戰士這種職業,一些靠防禦力著稱的職業,穿個板甲就頂天了,可是眼前這些人的鎧甲,竟然比重灌騎士還要沉重,騎士還能騎著馬,這些人靠的可是自己的雙腿啊!
除非是傻子,否則沒有人會穿成這樣去戰鬥。
但是這些人真的是傻子嗎?
當然不會,看他們舉重若輕的動作,顯然身上的重甲沒給他們造成太大的負擔,難道這身鎧甲是紙糊的?
整齊的步伐,劃一的動作,都顯示了這些人是最訓練有素的戰士,覆蓋在厚厚面甲下面毫無感情的雙眼,像一道道寒光般刺入所有人的心裡。
沉重的腳步聲,一下下地撞擊在崗領的心頭,讓他渾身顫抖,他不是害怕,而是憤怒。
眼前這些人,毫無疑問便是襲擊總部的人,大水自然也是他們搞出來的。
這場卑鄙的偷襲,讓總部將近兩百名同伴喪生,就連團長也下落不明,他這個雷神近衛徹底憤怒了。
熊熊的怒火在崗領心裡燃燒起來,令他無暇去思考,這些人是怎麼在水中生存下來的。
同樣的憤怒,也在所有幸存的雷神傭兵心中燃起,這些重甲裝備固然讓他們震驚,但還不足以讓他們恐懼,他們是雷神最精銳的成員,更兇悍的敵人他們也面對過,怎麼可能會因為一個暴露狂和三個重甲戰士而恐懼呢?
噢!不!不只三個,是……
跟在三個重甲戰士後面,又有一排三個鋼鐵傀儡般的戰士跨入火光中,緊接著又有一排三個,最後一排,還有一個人。
十個重甲戰士,倖存的人們,心裡開始有點毛了。
崗領回頭迅速掃了自己人一眼,倖存的傭兵們有將近四十人,看清自己一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