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她的眼前。
“老爺的信件,到了!”
“恩!”阿雅手忙腳亂的接過,開啟,迅速的掃了一遍,再抬頭時,看著賈巴爾,道:“沒事的,沒事的,沐恩說那邊的戰鬥有些吃緊,沒抽開時間寫信,戰鬥一結束就補過了,沒事的,沒事的!”
“沒事就好!”年輕的企鵝管家認認真真的點頭,又招來侍女將訊息傳遞出去,最後回到了一邊默默站好。
他看著自己的女主人,她的眼眶裡淚水還沒有幹,但臉上卻綻放出了燦爛的笑容。
他又不自覺的望了望不遠處的喧鬧的街道和穿梭的人群,以及更遠處以及陷入黑暗中的郊區。
黑夜裡,他彷彿看到了那個在焦土地獄奮戰的男人。
那個被人們稱頌為奇蹟的男人其實比誰都累,比誰都辛苦,他想伴隨著自己的愛人每天看看日出,做做飯,過些平凡的日子;他想看著自己的孩子出生;他想停下來歇歇,緩解一下疲乏的精神。
但他不能,也不敢。
在這個時代,這座城,這數百萬的子民,這伊戈爾家族的榮耀,包括自己等人的性命,都是壓在他肩上的重擔,逼迫著他必須要強大,必須要快速前進。
是他的存在,讓這一切變得秩序和安全。是他在用自己的生命守護著這眼前的一切。
這或許就是王者必須付出的代價了。
第七百四十五章 看不見的橋
與此同時,無盡的虛空中,與真實視野內不存在的蟲洞內。
一根好似從某顆雄偉大樹分出來的,介於虛幻或真實之間的樹枝在蟲洞內生長著,他極有靈性的在蜿蜒扭動著,虛無中似乎有充足的養分湧入枝椏內,以至於他以極快的速度生長蔓延。
但此時此刻,枝椏卻表現的極為小心,他的面前,有很多細碎如同陀螺一般的漩渦旋轉著,這些漩渦總體而言不算大,但漆黑深沉,邊緣模糊不定的在搖曳,忽大忽小,難以捉摸。
再有就是漩渦的數量極多,入眼所及,密密麻麻的不知道有多少,也不知道延伸了多遠的距離之外。
枝椏走的小心,但終歸不可避免的還有碰觸,每一次,枝椏都如同被潑了硫酸一般的迅速的消融。
每一次,枝椏都會抽搐般的抖動,彷彿忍受著極大的痛苦。
每一次,在被消融過多時,枝椏都會直接斷開自己的肢體,保證主體不被侵蝕。
然而,這枝椏從沒有放棄過,他或是會換個方向繼續嘗試,或是等待漩渦平息,繼續生長著自己的枝椏,頗有種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氣勢。
一次,又一次,一次,再一次!
不知過了多久,也不知嘗試了多少次,失敗了多少次,這枝椏終於淌出了一條道路,跨過了一片寂靜的漩渦海。
“嚇,嚇死老子了!”枝椏中,某個尖細的聲音彷彿終於放下了提著的心,他尖叫著道:“仙杏,仙杏,快出來,陪老子好好敘敘話兒,壓壓驚,老子小心肝兒都快跳出來了,真是,真是……”
“白夜,你沒有小心肝!”另一個蒼老的聲音毫不客氣打斷:
“這是比喻,比喻你懂不懂?我們共用一個記憶庫,我有什麼,你還不知道嗎?老子這是在比喻自己很緊張,心情緊張懂不懂?”尖細聲音一連串絮叨的話說出來就如同連珠炮一般停不下來來:
蒼老聲音則慢條斯理的回了一句:“白夜,我們是樹,我們只有樹心,你應該說我們的樹心都快跳出來了,這樣才對!”
尖細聲音瞬間惱怒了,他尖叫著道:“仙杏,仙杏,你太笨了,太笨了,和你解釋不通,榆木腦袋,榆木腦袋!”
“我是柳樹,我的腦袋只是柳木腦袋!”蒼老聲音一本正經的回答:
“氣死我了,你……”
“……”
“…………”
一番驢唇不對馬嘴的‘吵鬧’之後,枝椏中的兩個靈魂終歸是平靜了下來,沒錯,他們是靈魂體,但這並不代表他們不害怕,不緊張。
而這‘吵架’就是他們無數年下來,養成的獨有釋放壓力的方法,雖然有些另類,但效果還是極好的。
終於,歸於沉寂後不過數十個呼吸後,白夜又大叫了起來,尖細的聲音充滿了興奮的情緒:“時空流沙漩渦海,我們真的橫渡了時空流沙漩渦海,有沒有威武的感覺,有沒有牛逼的風範,嘎嘎,說出去都都沒人相信,我們居然真的能跨越了那麼恐怖的地方。”
“你說出去別人信不信我不知道,但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