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的監獄是這片地區最大的。
一陣陣的喊叫從一座低矮的建築中傳出,那嘈雜的聲音時高時低,好像壓過了隆隆的雷聲,穿過那厚厚的烏雲。
“又是那個小子?”兩個年輕的犯人低聲的交談著,還時不時的看看遠處站立的獄警,“是啊,他惹誰不好,偏偏惹翻山虎”“聽說,是個強姦案,還得罪了和少爺,和少。。。。”
“嗯哼”沒等那個犯人說完,身後傳來一個聲音“嘿嘿,豹哥”豹哥瞧了一眼“青頭,把劉管教喊來,就說那個小子又不行了,要送醫務室”
“哎”青頭連忙點頭起身就要走“回來!以後別讓我聽見你們在背後說這小子的事,否則你知道下場是什麼”“明白了,明白了,豹哥”青頭一邊點頭一邊急忙向遠處的獄警跑去。不大一會兒,劉管教帶著幾個犯人抬著擔架,從豹哥身後的監房裡抬出一個滿臉是血的人,跟著劉管教身後出來一個身材高大渾身暗黑色刺青的光頭,“我說老四啊,你下次能不能輕著點,你老是這麼弄,一旦死了我也不大好交代是不是”“你放心,劉管教,我有分寸,這小子死不了,沒有和少的話,我怎麼能弄死他呢”翻山虎老四把“和少”咬得很重笑著說,一臉陰沉的劉管教眼角動了下,沒吱聲匆匆忙忙帶著人穿過幾個小門奔醫務室去。
擔架上的楚成緊握著雙拳,兩眼望著黑壓壓的天空,沒有發出一絲聲音,“張醫生,給楚成檢查一下”劉管教進門對一個身穿白大褂的醫生說,張醫生慢悠悠的起來,“還檢查什麼,肯定又骨折了,拍X片吧”
“什麼情況”劉管教湊到拿到片子的張醫生跟前“什麼情況?左側第三四五肋骨骨折,表面2度中度燙傷,全身大面積擦傷,住院治療”
夜晚,大雨在憋悶了一天後傾盆而下,楚成望著防護網外面的夜空,想到今天早晨接到的一封信,沒有署名,但他一眼就看出可能是誰寫的上面只有寥寥幾個字:我對不起你,對不起楚紅,我是被逼的,和兵綁架了我父母和妹妹,他讓我這麼幹的,否則他要殺了我全家,對不起。對不起我,對不起楚紅?回想起這半年來的情景,一場場的畫面浮在眼前,一絲的陰暗籠罩在心頭,他忽然想起前兩天一個獄警手中的報紙。
半夜,醫務室裡靜悄悄的,只有門外昏暗的應急燈光在雨中搖搖曳曳,停電了?不時時一道光亮劃破夜空,楚成看了一眼坐在門口正在看書的值班警察,小聲的叫到“管教,我想去大號”警察聞聲看了一眼楚成放下書“等著”警察的語氣相當的生硬,醫務室裡並沒有衛生間,鄰近的衛生間就是隔壁的獄警辦公室。獄警從辦公桌裡掏出一串鑰匙將醫務室裡面的鐵門開啟,“出來吧”楚成小心的從病床上挪了下來,一陣陣的疼痛從全身傳來,“快點,半夜三更的害得我在這裡陪你遭罪”
“噢噢”楚成答應著跟著獄警穿過兩道鐵門,來到隔壁的獄警辦公室,“快點啊”獄警開啟衛生間的門轉過身去低頭掏出一根菸點著,望著外面**吐著菸圈。楚紅抬頭看見了不遠處的報紙“年輕女孩高空墜落,疑似自殺”的大標題,下面的兩個字映入眼簾:楚紅。妹妹死了?猶如晴天一道霹靂,進來以後被翻山虎整天折磨沒有流過眼淚的楚成淚流滿面,一道閃電劃過,照亮了辦公室內外,窗外一個巨大的黑影引起了楚成的注意。“和兵!!!”突然這時楚成抄起放在門後的警棍。。。。
楚成捂著因為用力過大再次開裂的肋骨,邁過躺在地上的獄警,穿過獄警辦公室走到院子中間。獄警辦公室的院子中矗立著一座廢棄的水塔,足有10多米高,楚成在剛入獄的時候聽一起進來的二進宮犯人說,這座水塔是建國初期用日偽時期的一座炮樓改建的。水塔外面就是那兩道間隔三四米寬的高牆,楚成望著不遠處武警崗樓昏暗的燈光,小心的走到水塔跟前,一道破舊的門鎖歪歪斜斜的掛在小鐵門上,門沒鎖,楚成走進水塔,藉著那一道道劃破夜空的閃電,他一層層的登上水塔的頂端,狂風夾雜著大雨蹂躪著楚成幾乎蜷成一團的身軀。突然,楚成站立起來,他竟然飛了起來,像大鳥一樣越過了高牆,頓時,監獄中一片喧鬧,警報聲四起,崗樓上的探照燈一道道的彙集到那座高高的水塔和高牆上。
摔倒在地的楚成,捂著胸口拼命的向監獄外的小山上跑去,翻過小山就是大海,就是自由了,監獄執勤武警的子彈從楚成身邊飛過,快點,再快點,鋒利的石頭將楚成**的雙腳劃得鮮血直流,眼看就要衝過山頭,一顆子彈擊中楚成,楚成一個趔趄摔倒在地,這時山腳傳來警犬的聲音,跑不掉了!“老天,你怎麼不開眼啊”楚成指著漆黑的夜空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