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將低頭沉思道,他對李密算得上是知根知底,所以他覺得此次必定有詐。
孫副將不屑地譏諷道:“我看是你小題大做了,日前我方將翟讓團團圍住。若非瓦崗叛軍的救援,那個時候翟讓必定死在我們手中,再說元帥已經擊潰了地方的虎將。現如今瓦崗叛軍早已無將可用,只有李密、徐懋功以及神箭手王伯當三人,至於翟讓我想他現在心裡都在恐懼著。難道就憑藉這三人就能將我們萬人精銳擊潰?簡直可笑至極!”
趙副將見孫副將與自己爭鋒相對,也不甘落後,回擊道:“若是真如孫將軍所言,那瓦崗叛軍如何能攻佔金堤關,如何攻佔了滎陽郡大半個縣城呢?以末將所見,我們應當小心謹慎!”
張須陀沉思片刻,皺了皺眉道:“諸位將軍說得都有各自的道理,可是如今我方士氣大漲,敵方士氣驟跌,以此推論瓦崗叛軍無任何人能擔當大將之位。否則任何將領都不願意讓己方計程車氣衰弱,一點行動都不採取。”
“任何將領都明白士氣對於一位統領萬人的元帥來說至關重要,在戰場上比拼的就是勇氣,縱然武功再高雙拳難敵四手,而瓦崗叛軍並無向李玄霸那樣的怪才,因此我也覺得這樣拖下去不是個辦法。明日無論是否瓦崗叛軍高掛免戰牌,我們都必須全力出擊一舉擊潰敵人,否則我方士氣衰弱之時就是他們取得主動權!”
諸位將領紛紛恭手道:“末將領命!”然後一個接著一個的回到自己的營帳內,稍微休息一下然後就著手明日的總攻。
“稟告將軍,隋軍將領均是休息了,只有一方隊伍在巡邏中!”漆黑的夜色中,一名探子單膝跪地躬身道,他依據李密的吩咐前去查探隋軍的情報,只要發現隋軍中帳營內燈火熄滅就立馬來報,直到他看見元帥的營帳內熄燈後方才回來。
“辛苦了,你先下去休息吧!”李密微笑地說道,然後又皺著眉頭,喃喃細語:“看樣子隋軍明日必定發起總攻了,必須儘快行動了!”於是他便吩咐手下將所有能來的將領全部召集在一起,翟讓端坐在正中央的太師椅上。
“李兄,你召集我們所為何事?”翟讓不樂意的抱怨道,深更半夜地被人打攪清夢,是誰都會抱怨之色。而且這幾天眾多將領對李密的成見與日俱增,只能看著自己的軍隊士氣大跌,但是又無可奈何,誰讓他將所有的指揮權全部交給了李密呢。
“打攪諸位休息實屬抱歉!”李密躬身賠禮道,“我聽聞斥候回報,隋軍已經休息了!根據我的分析,明日將是隋軍發起總攻的時日,再說我們的糧食供給也出現問題,必須儘快攻佔滎陽城方是唯一的出路。”
“若是再不行動的話,或許明日就是我們的忌日!今晚召集大家前來就是向大家宣佈在下的計謀,切記不可洩露一分一毫,否則明日結果難料!”
頓時,眾人睡衣頃刻間煙消雲散,紛紛精神抖擻的目不轉睛地盯著李密,他們等待這一站已經等了好久,一聽明日將與張須陀率領的隋軍大戰,骨子裡都是一群好戰分子,誰也不願意後退一分,哪怕是戰死沙場也死得其所。
“徐兄,我讓你帶領數千餘兄弟前大海寺,埋伏******寺北樹林內。無論出現何種情況,你都不可妄動,除非隋軍已經全部走出北樹林,而你到時候將從敵人後方攻擊;至於翟大哥與我、伯當三人則領兵從正面與隋軍交鋒,且戰且退,而隋軍將領一見是我等三人必定會放寬心,放開手腳的追擊,到時候我們在北樹林中來一個‘甕中捉鱉’,前後夾擊,形成包圍之勢。”
“到時候我要讓張須陀死在北樹林內,而北樹林地形複雜,道路狹窄,且四周都是懸崖高山只有前後一條出路,到時候徐兄率領數千人每人只陪著一柄長刀,從隋軍後方突襲,而我到時候正面夾擊,讓他有來無回!”
徐懋功點點頭稱道:“在下定能完成任務!”
於是,他率領一部分副將朝著營地方向走去,挑選出數千人連夜前往大海寺蹲守,來個守株待兔。李密又接著說道:“我方兄弟此次迎擊隋軍傷者較多,這一部分人提前撤離此地,以免發生不必要的危險。至於翟大哥明日只需要坐在馬匹上,我們一邊對戰一邊撤退,定要吸引隋軍前往北樹林內,一舉將張須陀率領的隋軍殲滅!”
隨著李密的一聲令下,所有人皆是行色匆匆地忙碌起來,傷患者全部悄悄地撤離出去,就連程咬金、單雄信等人全部都跟隨著前方部隊現行離開。整個營帳內只有翟讓、李密、王伯當三人留在帳營內,還有一些先鋒將官聚集一堂,縱觀而論無一人能在武藝上能與張須陀一對一單挑的,於是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