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北文曜有些不解,這些個詞彙對他來說都是聽都未聽過的,他不得而知,也是情理之中。天相子也不說話,凝神思索了一番,然後才說:
“通俗說來,就是這個孩子命中有變數,不是尋常人,但想做非同尋常人,也要經歷很多苦難。”
南門姬兒還是擔心孩子,憂心忡忡道:
“那麼大師,到底是有多大的苦難,我的孩子能度過嗎?”南門姬兒做為母親當然時刻關心自己的孩子,連他以後的生命安危,她都要仔細考慮清楚,可見其細緻入微的情感。
“婦人,其實也不必擔心,老夫之見是順其自然吧。”
“順其自然?”
“對,就是順其自然。既然終歸要發生,並且老夫也不能預測,那麼為什麼不去不要考慮這件事呢?讓這個孩子自己以後去體悟,去經歷不就行了嗎?”
“大師說的在理,孩子長大終究是有自己的路要走的,並且命中定數也不是說改就改的。姬兒,你還是放下心來吧。”北文曜似乎理解了其中含義,勸著南門姬兒道。
南門姬兒也無可奈何了,既然大家都這麼認為了,當然自己也無法改變了,只能在一旁旁觀吧。
“其實,孩子的命數還是很好的。”
“大師,此話怎講?”
“孩子的命數為石中隱玉格,這種格局先不說它萬中無一的特徵,他以後的路雖然坎坷,但還是可以尋求突破的。巨門在子宮或午宮坐命,三方四正有昌曲,魁鉞左右,四化等吉星會照,無煞星衝破所成的格局。孩子倘若經歷過多苦難,自然是比平常人要好得多;但倘若這個孩子以後出人頭地,不能隱藏鋒芒,會有大麻煩?”
“什麼麻煩?”南門姬兒一聽又不對勁,還是很急切的問。
“這個孩子如果不出我所料的話,應該是不能修煉血色之法的吧。”
“正是,不出大師所料。我已為他做過血脈測試,他的血色為白色,是不能修煉的。”北文曜又戳到痛處,神情又有一點失落起來,想來心中又是極為壓抑的。
“北城主,不必難過,石中隱玉格的真正與眾不同之處就在於此啊。它是強調一個破字,先破後立,方能大成啊。”
“大師所言當真?”
“絕非虛妄,老夫縱橫大陸這麼多年,有什麼要欺騙你們夫婦的事嗎?另外再送二位與此子一些忠告吧。次子以後為人處事切忌張揚,低調最好,否則橫生變故。”
“謝天相子大師指點迷津,為我夫婦二人化解心結。還有一事還需麻煩天相大師您,此子尚未取名字,恭請大師為他賜名。”北文曜誠懇道。”
“此子坐命午宮,正指北辰,恰巧城主又姓北,也正是巧了,那老夫就賜前二字為北辰,正所謂地勢極而南溟深,天柱高而北辰遠!仍缺一字,就取一風字吧。風,罡氣慄冽,北辰風,這名如何?”
“大師所取自然是好名,北辰風,北辰風,的確是好名。”北文曜讀了幾遍,越發歡喜道。
廳堂之中一片祥和,所有的不快,所有的不幸,彷彿都隨著這愉悅的氣氛所化解了。但是否真的化解,又有誰能夠知道呢,但願沒有了一切的顧慮。
廳堂之外的中院空地上,稀稀疏疏種植了幾棵樹,也叫不出名字。樹雜七雜八的排列著,但看起來還是頗為整齊的。只見天相子站在中院中央,面朝著正北方,額頭微仰,微閉雙眼。他的乾癟枯燥的面頰,已經看不出他的內心活動,但還能見的的是他一派仙風道骨之風。青衣飄飄,裙帶飛舞,空氣中像是受到了元素的擾動,變得活躍起來。站在房簷底下的北文曜與南門姬兒更是驚訝,怔怔的看著這一切。
“是極天氣宗!沒錯,一定是極天氣宗!”北文曜還是認出了天相子所施展的功法。
“極天氣宗?什麼極天氣宗?”
“極天門,極天門的功法!”北文曜幾乎是大喊著說出來的,下了南門姬兒一跳。
“極天不悔,日月潛龍。是掌握大陸所有重要功法的門派?”
“正是,沒想到,天相子大師,居然懂得極天氣宗!這門氣宗乃是天下所有氣功的根源,所有氣功都逃不出這門氣功的變化,所有的一切,氣功的一切都在那裡面。全大陸,不知有多少人,想從極天門獲得這門氣宗,獲得之後,如果修煉成功,那麼功效將無法估量!”
南門姬兒更是驚訝了,她精緻的瓜子臉上似乎寫滿了訝異,換做任何人都不敢相信,天下最強的功法就在自己的眼前。
反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