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枉費心機了。”
靖仇道他們也是被氐人女皇困在這兒的。然翁不信,走上前去雙手捉著靖仇的臉搓圓拉長,看出他們不是那老太婆的蝦兵蟹將,問道:“小子,說,古月找上你們沒有?”
靖仇搖搖頭:“姓胡的我以前在村裡認識一個,叫胡歌,是個萬人迷,可是什麼古月,不認識!”
玉兒奇怪道:“到底那個古月是何方神聖?你們為什麼都要找他?”
然翁輕嘆再輕嘆,走到遠處再次輕嘆道:“天意,真是天意!古月仙人,就是那老太婆等待千年的心上人!”
天地初開,一直流傳這樣一個傳說,人間最美的歌聲,在北海,天籟之音,扣動人心,而歌聲的主人,更是美絕三界的天下第一美人!
那年,然翁與古月二人被那個傳說迷住,前去北海尋找,竟真的被他們聽到那曼妙的歌聲,他們循著歌聲降在水面,赫然發現月光之下海平線之上坐著一個人魚,正是她在唱著優美動聽的歌聲,二人激動不已,古月更是聽得淚流滿面。
古月被人魚歌聲吸引住,踏在水面上慢慢走了過去。就在那人魚回眸一刻,皎月灑下,數百條七色的飛魚同時躍起,在幻光流轉間,古月與人魚四目相投一見鍾情,人魚正是氐人女皇。那一年,古月找到他命中註定的愛人,他們在水面上抱在一起踏水而舞,旁若無人,轉圈相擁,情深相吻,就連七色飛魚都為他們感到開心。
可是,直到那天……
到了他們該道別的時候了,女皇無言只顧不停流淚,古月也是無言不肯親說,然翁只得道天機不可洩露,不過等辦完一切古月會再回來。
女皇哭得聲嘶力竭:“你不親口跟我道別,我就當你不曾離開,不管一千年一萬年,我會一直在這裡唱,直到你回來!”說罷,哽咽地唱出第一個音。
樂聲傳入古月耳中,他終於停下來,背影抖得更厲害了。然翁望向他,大丈夫的他竟已哭成一個大淚人,可他還是很快地飛上半空,然翁只得無奈地跟了上去。
自此,氐人女皇每晚都會在北海中心輕唱呼喚著古月。直到一千年後,滄海礁石依舊,女皇還是在那裡等著。可她等來的不是古月,而是孤身前來的然翁,古月讓他帶一句話來,讓她別再繼續等他。
女皇一時間不能接受,卻又刻意擠出笑容,道她還可以繼續等的,就將然翁關了起來作為人質。
靖仇聽罷,說這古月這麼久都不來救朋友實為不義,玉兒說連道別都不敢實為無情。然翁嘆一口氣,只說對於古月來說,使命更重要,否則後果無法想象。二人好奇地追問著這其中的秘密,然翁卻賣弄玄機,道只有正確的那個人才可以知道**。
頓感無趣的兩個人一下沒勁了起來,玉兒卻突然想到明天就是解救劍痴的最後一天了,時間無多,他們得想辦法離開這鬼地方才行。靖仇喚出十五,讓它將士兵腰間的鑰匙給鉤過來,一旁的然翁不以為然地給他們示意了三個數字:二、六、三。他道:“這九百九十九年裡,我嘗試過二百六十三次,用各種方法逃走,最終結果你們看到了!”
然翁手一拍,暗牢的另一邊亮起發光的珊瑚,二人看過去,看見牢的另一邊高處有一面圓鏡般的東西像窗簾般開啟,變成能看通外邊的透明玻璃,赫然是巨海的眼睛。看得靖仇與玉兒目瞪口呆,看來就算逃出鯨口,也身在萬尺海底。
然翁道,千年下來,他雖可以**出入,卻離不開這海底。
那頭的寧珂從水晶球上看到他們的處境不無失望,命黑鷹立即下水,她一定要找到辦法進去才行。可是黑鷹衝入海中再飛回時,全身爆裂而亡。
靖仇與玉兒依舊想著法子。玉兒靈光一動,說在這裡放一把火,巨海嗆到就會回到水面透氣。然翁在一旁說這個法子他來的第一年就用過了,結果是巨海吞進大量的海水,這裡足足淹了三天三夜。
靖仇走到他身邊,問道:“這些年來,你在這裡有沒有見過崆峒印?”
然翁道:“見過,也許沒見過,看你為何打聽。”
靖仇緊張道:“我的好兄弟,跟我一直出生入死,正等著崆峒印救命。”
然翁皺眉沉思:“能救、不能救,都是天意……”
玉兒看著他,不滿地說問他還不如自己去查,她用鑰匙開啟牢門,走到那隻昏迷的蝦兵身旁,扯著它的長觸鬚問崆峒印的下落,蝦兵痛得直呼不知。
然翁眉頭一皺,也怕了玉兒,只得說:“崆峒印正是當年古月仙人留給女皇的定情信物,在女皇手上,沒人知道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