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別是我估計你會用到的藥。兩個竹筒的金創藥,一筒百毒靈,一筒換顏丹。金創藥不用說了,百毒靈是一般的蛇毒藥毒都能解的。換顏丹並不是什麼易容術,是一種小毒,可以讓你的臉腫脹起來,保證你親孃都不認識。”
纖綿本來聽到換顏丹這名字滿懷希冀,可一聽酒鬼的解釋,不由得苦了臉,“我才不要吃。”
酒鬼明瞭纖綿這種愛美的心理,點了點她的眉心,笑了笑,“換顏丹這種小毒會隨著時間而慢慢解開,最多十二個時辰。若有需要就要在十二個時辰結束前服用。”
纖綿撇撇嘴,嫌棄地瞪了竹筒一眼,“都說不會吃了。”
酒鬼摩挲了一下這一排竹筒,“喏,這旁邊的麻繩方便你將它們系在腰上,藏在內袍中,這可都是救命的東西,可不許給我丟三落四。”
纖綿拿起竹筒,扯起麻繩比量了一番,剛要收拾起來,才發現一個問題,“師父,您還沒說這最小的是做什麼的呢。”
酒鬼一副正等著她問的模樣,刻意沒有正面回答,“唔,那個,你大約不會用到。”
纖綿挑眉,湊過去覷著酒鬼的神色,“若是師父覺得不會用到,又怎麼會給徒兒呢?”
酒鬼嘆口氣,推開纖綿貼過來的臉,“南盈盛產各種蠱毒,此次你去護送南盈視為眼中釘的九皇子,只怕他們會用些讓人無法防範的招數防止他進城。所以,那個最小的竹筒中裝著的就是天下第一奇毒,也是天下唯一能解蠱毒的東西。”
纖綿瞪了瞪眼睛,隨即試探性地問,“莫不是踟躕花?”
酒鬼喝了一口酒,點點頭。
纖綿只從傳說中聽過這種東西,天下至寶有三樣,鎮國琴,踟躕花,鍾情蠱。逍遙城的鎮國琴彈出的太平安國曲能夠安天下定乾坤,東秦的踟躕花是奇毒也是聖藥,而南盈的鐘情蠱據說是能讓中蠱者情牽施蠱者一世的一種奇特的連心蠱。沒想到這麼快纖綿就能看到這傳說中的物件,她興奮地奪過竹筒,喜滋滋地作勢要開啟竹筒的塞子。
酒鬼蹙眉,打了打她殷切的手,“哎,踟躕花之所以珍貴就是因為它一旦離開它所生長的土地超過一個時辰就會失去藥效。這一點精製過的踟躕花也不過是能夠護住你的心脈不被蠱毒所傷,爭取時間罷了。你若此時開啟,只怕到時候連這點功效都散發在空中了。”
纖綿聞言,撇撇嘴,仔仔細細將這個竹筒上的塞子塞好,“師父,我明白了。”
酒鬼伸手將酒壺往她的面前推了推,“喏,喝一口。”
纖綿瞪了瞪眼睛,看酒鬼不像是在開玩笑,蹙眉抿了一口,酒的辛辣嗆得她咳出眼淚。
酒鬼看她那副模樣,掰開她的嘴,硬灌了幾口給她。
纖綿被酒氣嗆得淚眼汪汪,不斷咳嗽著,也沒有空閒咒罵酒鬼。
酒鬼卻明白纖綿的心思,用酒壺底敲了敲纖綿受傷的額頭,看著她哇哇大叫的樣子,解釋道,“酒能驅寒還能活血,對你最合適不過。更何況我這酒還是用薑片煮過的。”
纖綿咳夠了,快速拔腿離開,生怕酒鬼追上來再給自己灌酒。
回到閨房,仰仗著柳菁菁殷切送上的理由,她欣然開始裝臥病在床的模樣。安靜的帷幔之下,她觀看地圖,將酒鬼在幻境中提供的地況與地圖的畫面結合,總結了一下自己所需的東西。等到晚上偷偷溜去酒窖,參照酒鬼的意見收拾行李。
終於到了臨行的那一天,纖綿將自己寫好的信件交給木艾,然後有些慚愧地給倒黴的木香下了一點昏睡的藥,保證她在未來的一個月裡面昏昏噩噩,來矇混過來請脈的太醫。再度檢視了一番師父與自己一同準備的東西,她長長地舒了口氣,看了看天色,踱步去和稱病許久的母親告別。
暮色輕染中,纖綿打扮成木香的模樣,低頭匆匆進了許久沒有進的公主住的內院,卻沒想到一進門就看到有些消瘦的公主正在門旁的梳妝檯旁,對著透雕蟠龍紋銅鏡,拿著桃木鑲玳瑁梳一下一下地梳著緞子一般的頭髮。夕陽餘輝透過輕薄的月影紗;細密地落在紫檀木的梳妝檯上;將那美妙精細的花紋鍍上一層溫暖的金色。可這層金色越發襯得篦頭髮的公主越發孤單落寞。多年不見母親此番模樣,纖綿不由得想起往日自己寄居太子府備受奚落的狀況,不由得頓住腳步,內心翻湧著莫名的不甘,她張了張嘴,卻不知該說什麼,徐徐轉身就要打簾離開。
公主聽到了動靜,放下梳子,咳嗽了兩聲,啞著嗓子喚住纖綿,“和世子通訊往來久了,倒是將你這麼個直來直去的性子磨出了這番吞吞吐吐的作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