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做白宇卻是一時沒了頭緒,所謂近鄉情怯正是如此。
勉強一笑,等到白宇回過神來白忠幾人已經下了樓。
“還是這棟樓,這間屋……”白宇喃喃自語,深吸一口氣,不知為何有種想哭的感覺。
搖頭驅散心底的複雜,一步踏出,再次出現時已是在家中。
第一眼就看見了掛在牆壁上的相片,白宇猶豫著,最後還是伸出了手輕輕摸著相框。
這一刻白宇沒了在大夏磨鍊出的冷靜、果斷、霸道,完全就是一個近鄉情怯的歸家遊子。
走到樓下的白忠腦門一拍,對陳警官說道:“陳警官,我老婆子冠心病的藥還沒拿,我先上樓去把藥拿下來。”
開鎖進門,陡然發現屋內站著一個人,白忠一個激靈,大吼一聲:“誰?”
白宇轉過頭看向白忠,“爸,我回來了。”
白忠一瞬間懵逼了,這小夥莫不是失了智,附近鄰里鄰居的誰不知道我老白家唯一一個兒子就在二十九年前被人害死了,你在這裡消遣誰呢。
“我是你兒子,三歲時你沒抱穩摔斷了肩骨,七歲時從樓梯上摔下來送進醫院額頭縫了五針的白宇。”白宇與白忠對視,兩人就這樣僵住一動不動。
這些話似乎觸動了白忠的某些記憶。
良久,白忠咳嗽一聲,眼眶有眼花滲出,打了個哈哈,“算了算了,小夥子你應該是走錯了,你回家吧,大爺我不怪你。”今年已經六十七歲的白忠兩鬢花白,雖然看上去還算精神,但臉上早已溝壑縱橫。
“您老了。”白宇擠出一絲笑容,“若再晚一點我可能就見不到您二老了,但太好了,我終究還是及時回來了。”
白忠抿嘴,猛然喝了一聲:“夠了,雖然不知道你從哪裡打聽到了小宇小時候的事,但這樣消遣我一個老頭子有意思嗎?你家大人就教會了你坑蒙拐騙嗎?!你再不走我就報警了!”
白宇認真搖了搖頭,攤開右手掌心,一團金色火焰憑空浮現,“爸,您怎麼還是這麼倔呢,就算來再多的警察都沒用的。既然傳說中的神仙都出現了,您為什麼不能相信我復活的事呢?雖然我肉體死亡了,但是我的靈魂並沒有消亡。
用您能夠理解的話來說就是我死後去了地府但是我偷偷瞞著孟婆沒有喝她的湯,因為我捨不得你們,我怕你們擔心我,我怕我會忘了你們。”
白忠看著眼前這白衣青年手中的金色火焰,整個人都僵住,直直的看向白宇,又看了看這團金色的火焰,不是害怕,而是眼前超出常人的本事讓白忠心底動搖,因為既然連這種本事都有,那死而復生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嘴唇漸漸哆嗦,手臂也控制不住的顫抖起來。
“況且我騙你有什麼好處呢?”白宇語氣很誠懇。與白忠對視,目光沒有絲毫閃爍。
眼睛是心靈的窗戶,白忠與白宇雙眼對視,恍惚間眼前這個面容有些陌生的青年與自己記憶裡的那個大男孩重疊,都是一樣倔強的眼神。
嗚……
白忠控制不住情緒,蹲在地上捂住雙眼。
他白忠一生性格剛強,就連在打撈隊將白宇殘破的屍體打撈上來時他都沒有哭,只是死死看著自己孩子的臉,他腦海裡只有一個念頭,孩子當時一定很痛苦吧。
這麼多年每當他快放棄,感到絕望的時候腦海裡浮現的就是兒子那滿是痛楚的面容,再大的痛苦他都咬牙承受了過來。
但今天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哽咽的聲音從手掌下傳出:“我求你,我真的求你不要騙我一個老頭子,我求你……我求求你不要拿我兒子開玩笑,我真的很愛他。”這一刻白忠心底既有希翼,也有一絲惶恐。
他曾經見過白宇回來,那個穿著乾淨衣服的大男孩笑著開門回家,喊了聲爸。
但當他激動的跑過去時卻驟然驚醒,只是一場殘夢。
這一刻他就像一個抱著晶瑩剔透的美夢歸家的人,擔心手中的夢輕輕一觸就炸成粉碎。
白宇趕緊上前扶起白忠,將體內真元以一種最溫和的方式緩緩渡入其體內,防止心情起伏過大傷損身體。
“若您不信,可以隨意問我以前任何事。”白宇小聲說道。
白忠躊躇片刻,問了白宇一些問題,有些問題的答案甚至就連他也已經模糊,經過白宇的提醒才漸漸清晰。
白忠漸漸相信眼前此人所言,或許他真的是小宇,小宇他回來了。
深吸一口氣,將眼角的淚花吸進去,他不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