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極淡淡一笑,騰身踏上鶴背,向上飄了兩丈,戟身紅光大盛,尖部的火鳳騰空而起,在天空中**一團烈火,正當道士們鼓掌叫好的時候,火鳳急下衝,如利劍般插向地面的黑影。
經過上次一戰,斬風知道仙術可以直接對影子產生攻擊力,而且力量強大,立即射出兩道冥殺氣延緩火鳳,影子迅移出兩丈,再次現出身影。
虎極坐在空中幾乎立於不敗之地,因此氣定神閒,指揮著火鳳遊動攻擊,消耗斬風的實力。
斬風不再用影術,火鳳雖然攻擊性很強,但在力量種子和長刀的抵抗下,也無法產生有效的傷害,場面突然平淡了。
坐在空中觀戰的道仙們都竊竊私語著,虎極展示的仙術力量宏大,氣勢不凡,都覺得他勝機大。
“他的情況不妙啊!”赤瑕璧少有地皺起了眉頭。
菊寧點頭同意,道:“不會飛行術是他的致命傷,如果不能取長補短,只有落敗一途。”
尊瀚抓住機會譏諷道:“只有這種實力,居然也敢吹噓自己戰勝仙人,真是笑話。”
赤瑕璧輕笑道:“他再不濟,也兩次戰勝道仙。”
“你……”尊瀚像吞了只死耗子,臉色極為難看。
戟布雖然默不作聲,但眼中也現出憂色,深沉的目光四處掃動,似是在盤算著甚麼。
“仙人萬歲。”
“仙人果然所向無敵。”
臺下歡聲雷動,沒有甚麼比看著最崇敬的仙人大展神威更滿足,道士們的臉上都露出興奮之色,有的大聲吶喊,有的不斷鼓掌。
斬風對外界的反應充耳不聞,一心盤算著怎樣才能誘敵回到臺上,否則絕對沒有勝機,他很清楚虎極的力量並不比他強大,但仙術變化多端,防不勝防,再加上居高臨下的遠端攻擊,因此才佔了上風,現在絕不肯回到臺上與他肉搏。
虎極坐在雪白的鶴背上,意態從容,眼中充滿自信,他需要的是挽回道士對仙界的信心,現在目標已經達到,再戰已沒有太大的意思,因此含笑問道:“勝負已分,我看不必再打了吧?”
“你想認輸嗎?”斬風與他爭的是人心,目的沒有達成之前絕不肯善罷甘休。
虎極盯著他半晌,點頭道:“好吧,既然你要戰,我就陪你打,不過再下去就是性命相拼,你可要想好了。”
“生死由命,沒甚麼可想。”
“好!”虎極最欣賞的就是斬風的豪氣,看著那對充滿鬥志的雙眼,覺得渾身熱血沸騰,心裡充滿戰意,隨著長戟一揮,一張靈動的火龍騰空而起,在天空翻滾了幾圈,張牙舞爪地指向斬風,而火鳳也相伴左右,形成一幅奇妙的畫面。
斬風的長處在於對人的攻擊,無論是仙人還是普通人,直接攻擊身體才是最有效、最直接的戰術,現在要他對付仙力衍生出來的幻象,實在有些浪費力量,因此他需要考慮如何應對持久戰。
思量之後,他覺得虎極不可能有源源不絕的仙力,這對火色龍鳳雖然雄武,但一定會耗費力量,只要拖住他就能挽回劣勢。
改變戰略後,他不再應戰,轉而化入影子,在平臺上來回移動,避開火色龍鳳的攻擊,由於他有兩顆力量種子,因此可以交替使用,使每顆種子都有復原的時間。
臺上的戰況又為之一變,神武的龍鳳在臺上來往穿梭,劃出一道道豔麗的光帶,幾乎把天空染成火紅色,虎極悠閒地在龍鳳上方觀戰,斬風像游魚般在地面滑動。
臺下又是掌聲雷動,他們只看見滿天火光,卻找不到斬風的影子,以為他已身陷重重包圍。
方的道仙們看得清清楚楚,都有些失望,斬風一直都處於防守的態勢,全無攻擊手段,場面呈一面倒的情況,顯得有些沉悶。
尊瀚一心想看斬風戰敗身亡,見他一味躲避,不敢應戰,忍不住又罵出口:“果然膽小如鼠,只會四處逃竄。”
赤瑕璧正為斬風的安危心煩,聽著更覺有氣,嘻笑著譏諷道:“是啊!如果他是老鼠,不知被老鼠打敗的又是甚麼?”
尊瀚氣得面色鐵青,怒瞪著他喝問道:“你怎麼一味坦護那小子?難道想看仙人戰敗嗎?”
赤瑕璧聳了聳肩,一臉輕鬆地道:“我一個孤家寡人,誰輸誰贏都不重要。”
社芷插嘴阻止了兩人的爭吵,道:“兩人其實都在施展戰術,虎極仙士利用飛行力,躲在半空動遠端攻擊,分明是擔心斬風的肉搏攻擊,相反,斬風也會有他的戰術,與仙術直接對抗只會浪費力量,因此他躲在影子裡,等待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