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風微微頷,並還以溫柔的眼神。
“風哥哥,我幫你助威。”幽兒對他的實力堅信無比,一點也不擔心。
斬風親匿地拍拍香肩,隨後給硯冰施了個眼色。
“幽兒,我們走吧,別妨礙他。”
“幽兒不走,幽兒要看著風哥哥勝利。”幽兒噘起俏嘴,撒嬌似的抱住斬風的手。
斬風尋思著這場比試不會太激烈,自己也不會作殊死的摶鬥,而且鬼刺客不知還在不在附近,以他的陰險,難保不會對付幽兒或是硯冰,麟雲與他雖然有仇,但他自視極高,不會對兩個弱女子下手,因此也就點頭同意了。
麟雲一改平日的狂傲,變得沉著冷靜,上次失敗的教訓告訴他,即使敵人倒下,也不能掉以輕心,當日的失敗,正是因為想著斬風被天雷劈中,必死無疑,放鬆了警戒,最終招致大敗。
戰鬥瞬間激了……
院中雷聲滾滾,附近的人都被嚇著了,不少居民以為天怒,嚇得跪祈求上蒼息怒,更多的則是爬上屋頂,朝茶舍的方向張望。
大街上計程車兵和道士們離得近,巨大的聲響震得他們心慌意亂,坐立不安。
不到一炷香的工夫,雷聲戛然而止。
不多時,麟雲緩緩地踏出茶舍的大門,果言等人見其毫無傷,都長長地鬆了口氣,雖然斬風是道仙,但他們心都向著麟雲,因為他與他們都同樣穿著道袍。
“道聖大人,您沒事吧?”果言恭敬地迎了上去。
麟雲的臉色沒有一絲喜氣,眼神中有些迷惘,呆呆地看著地面,不知道在想些甚麼。
“難道他輸了?”果言心頭一跳,驚愕地看了看茶舍,裡面似乎也很平靜,沒有任何勝利後的喜慶和笑聲,“到底出了甚麼事?莫非道聖大人礙於道仙身分,最終放棄了決鬥?”
麟雲站了片刻,頭微微仰起,目光迎向金光燦爛的太陽,嘴裡喃喃地嘟囔著甚麼,良久,他才轉頭吩咐道:“把士兵都撤了,我的命令取消,這間茶舍不許你們隨意進入。”
“……是!”果言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
“對了,赤瑕璧道仙正在道館休息,你去把他請來,就說斬風道仙正在等他。”
“赤瑕璧道仙!”果言又嚇了一跳,連忙躬身答應,接著轉身就走,邊走邊嘀咕道:“乖乖!想不到一天之內,兩位道仙來了寧州城,不知道那位道仙又是甚麼樣的人!”
院內很平靜,因為斬風一言不地坐,雙眼緊閉,意態平和,似是在修煉,因此硯冰和幽兒都不敢說話,怕打擾了他,但心裡卻異常的興奮。
剛才一戰,斬風連手都沒抬,硬生生接下麟雲的狂攻,不但安然無事,反而讓麟雲累得氣喘吁吁,最後退走了。
硯冰很想衝上去報仇,但她還是控制了自己的情緒,即使麟雲的道力消耗再大,憑她的實力也未必能戰勝,而且還會引來外面群道的圍攻,更重要的,還是斬風的那一句“要把當年慘案的真相找出來”。
徐凡小心翼翼地從門邊探頭看了一眼,斬風的傷勢依然影響著心情,見他一動不動,以為傷上加傷,更是擔心,小聲問道:“硯團長,盟主沒事吧?”
“噓!”硯冰做了個禁言的手勢,然後搖了搖頭。
幽兒用雙手捂著嘴巴,腮幫子高高鼓著,生怕氣喘大了會影響斬風,只敢小口小口地往外吐氣。
硯冰眼含微笑地看著她,這個小妹妹,甚麼時候都是那樣的天真可愛。
斬風正在處理剛吸納的力量,以前全憑力量種子將吸納的力量擊出,如今沒有了力量種子,如何應用這些力量就成了問題,鬼刺客隨時會重來,時間的壓迫感,促使他不得不立即修煉。
駱書躲在附近不肯走,想起斬風和幽兒親密的樣子,心裡又妒又氣,但是連道聖都奈何不了,他也不敢輕舉妄動,只能帶著人悄悄地離開了茶舍。
“少爺,那可是道仙,還是別和他鬥了,萬一弄個甚麼東西來,老爺一家可就完蛋了。”
“你當我是蠢人啊!他是道仙,朱雀國裡誰敢惹呀!就算給我了吃十副虎膽,我也不敢動他。”駱書邊走,邊嘟囔著罵道。
走到街角,一個黑影突然出現在他身邊。
“我幫你。”
“哪個混蛋?”駱書正沮喪著,被人突然拍了一下肩膀,整個人跳了起來,轉頭一看,一個全身裹著黑袍的人,不知何時已站在後面,整個面目全縮於黑暗之中,只有一對閃著綠光眼珠在動。
他只覺得渾身上下的寒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