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抬頭凝視著問道∶“不能回去嗎?”
夭雲搖頭道∶“聽說五百年前簽了一個四界和議,冥界永遠不能派去人界,否則就會受到三界的圍攻。”
“為甚麼?”斬風的語氣變得更冷。
夭雲察覺到他的改變,轉頭看著他,微微笑道∶“原來你的想法和我一樣,可惜我們都要失望了。”
斬風沒有說話,直盯盯著看著他。
夭雲知道他在等自己往下說,朝他笑了笑,解釋道∶“因為很久以前,冥界是個很興旺的地方,人口眾多,實力強大,所以當時的冥王便動了貪念,想侵吞人界,但是他失敗了,由仙界、鬼界和人界組成的三界聯合大軍徹底粉碎了冥界的侵略,而且還將冥皇殺死在人界,餘下的冥人在簽定的協議之後才回到冥界,自此之後,冥界的人沒有得到允許就不能去人界,只能等待其他界的人自願來到冥界,但這些人來的人越來越少,所以冥界的人口也越來越少,以至於變成了現在這麼荒涼。”
斬風的瞳孔縮了起來,失望的眼神從夭雲的臉上移向那團紫色,似乎只有紫色的月光才能除去他身上顯露出來的冷漠。
夭雲忽然現,在紫色月光下的斬風沒有那麼寒冷,雖然還是面無表情,但他身上的散出來的那種冰冷的殺氣淡化了許多,使旁人可以安心地接近他。
“對了,你今天好像進去藏書閣了,是不的冥武技?”
“嗯!”
夭雲想起去年此時,自己同樣得到了第一個冥武技,不由地笑道∶“冥武技看似簡單,但學起來可不容易,第一項冥武技我就學了年,下個月應該就能成功了。”
著他的臉上洋溢著歡快的笑容,斬風的眼神也柔和了起來。
這一對性格相反的少年就在通道之中聊了起來,一個臉上經常掛著微笑,另一個一臉冷漠,還散著寒氣;一個不停地說話,一個則靜靜地聽著,就像是天生的一對夥伴。
斬風在冥武士之中的形象和聲譽並不好,因為他不喜歡說話,也從來不笑,還有一對令人不快的眼睛,所以沒有人願意主動親近他,但也沒有人說甚麼,只有夭雲經常與他聊天。
揚再也沒有與他交談,甚至連看都不想看他,每次眼光掃過他手裡的那本藍皮小本都忍不住嘟囔幾句。
元蘇也沒有去打擾他的修練,只是經常留意他的舉動,看他是否有進展,心裡卻是有一種莫名的期待,希望這個少年能夠創造奇蹟。
這種環境之中,斬風就在孤獨和冷漠中渡過了進入了冥界的十天,然而他根本不介意別人對他如何,他所想只是報仇,為自己被殘殺而報仇,雖然得知冥界之人不能回到人界,但他並沒有改變這個想法,報仇的**反而隨著時間而繼續增長。
這十天裡,他每天都將自己沐浴在藍色的日光之下,試圖用這種方式去感應冥日的力量。
然而一切都顯得徒勞無功,反而浪費了不乎時間,旁人見到他每天站在修練場上望著冥日呆,甚麼也沒有做,都有些不以為然,甚至有人覺得他在偷懶,而元蘇和駱素看在眼中有些感嘆,頂極的冥武技果然沒有這麼容易就能練成。
第十一天,斬風沒有出現在修練場,他離開了修練場,離開了斷戈城,沿著道路一直來到城北十里外的丹霞嶺上,因為他感覺到身在狹小的空間是無法感應冥日的,既然如此,就應該找個更好的地點修練。
丹霞嶺的南面有一座小山峰,頂上有一個平臺,正對著東方,平臺上除了幾棵怪樹之外,就剩下光禿禿的石頭。
徐徐的山風吹的松樹輕輕晃動,樹影婆娑之下,斬風站在那裡,凝視著面前若大的藍色圓盤,靜靜地領悟冥皇所說的“冥”、“神”二字,他知道只有領悟了這兩個字才能開啟“冥神之眼”的大門,以後的一切都會很順利。
冥日的藍色投射在他的眼睛上,直入他的心湖,他並不是用眼睛在感覺冥日之光,而是用心,雖然他並不清楚這樣做有甚麼效果,但總覺得一切的答案都在這晶瑩的藍色光芒之中,因為這是“藍”的根源。
光線很柔和,並不像人界的太陽奪目刺眼,所以平常人可以用眼睛直視,直覺上,冥界的太陽比人界的旭日要親近許多,就像是家中的燈火。
“冥日有甚麼意義呢?藍色又代表甚麼呢?”
斬風不斷地詢問著自己各種不同的問題,從而啟他的思維,他的執著和堅毅幫助他在冥日之前站了天,直到紫月升空,他才放鬆了下來。
比起藍色的冥日,紫色的月光顯得妖異許多,光線更加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