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視著天空,彷彿那裡有一雙眼睛和他對視著:你,會比我走的更遠吧。
“前面的路。還有很遠。”雷禪低聲自語了一句,看了一眼蒂芙妮,離開了房間。
暗黑烘爐。
這個原本瑪門王族的秘境在撒旦的力量下。已經變成了一個獨立的世界。
昏暗的天空中,隱現著紅光。彷彿烏雲的背後有紅色的電光在閃耀,地面上是黑色的土地。散發著恐怖的高溫,卻不可思議地給人一種截然相反的冰冷感覺。
遠處的天空正在發生著激烈的顫動,兩股龐大的力量不斷交錯、對撞著,有兩道目光正淡定地看著兩股力量的抗衡,整個人彷彿與整個天地融合一體,幾乎讓人感覺不到存在。
劇烈的撞擊中,空中的兩股力量再一次分開來。
賁薨微微喘息著,渾身散發著黑色的氤氳,包裹著暗紅色的甲冑。她的臉上有幾道被利刃劃破的血痕,那血痕附近的無數毛細血管微微賁起,彷彿細密的蛛網一般的擴散開來,瞬間已經覆蓋了半張臉,顯得尤為猙獰。
在賁薨的對面是一個黑色短髮的男子,雙眼泛出暗藍色的光芒,身上的鎧甲也是以暗藍作為主色調,雙手十指尖端長著約半尺長的指甲,彷彿刀鋒一般,閃耀著陰冷的光芒,賁薨臉上的傷痕正是被這利器所致。
賁薨瞳孔閃了閃,臉上的血痕冒出藍色的煙氣,將那股異力排出體外,臉上的擴散異狀也迅速收斂消失:“你的疫病之力對我沒什麼用,阿巴頓。”
“確實,不過,你的毒力對我同樣沒有用,哪怕加上沙利葉的災厄之力。”那個叫阿巴頓的男子森然笑道,“這麼多年沒見,你給我的驚訝夠多的。原本以為你只剩下靈魂體了,想不到找到了一副了不得的軀殼,那種強悍的近戰能力就算是我也要忌憚幾分。更令人吃驚的是,你居然擊敗了沙利葉還吞噬了他的力量,可惜的是,你沒有得到他的邪瞳,無法抗衡我的靈魂之眼。儘管天賦相剋,但如果只是我一個人,還沒有把握勝過你。可惜現在是二對一,又是在這種地方,你沒有任何勝算。”
賁薨搖搖頭:“凡事無絕對。我不認為自己已經無路可走了。”
“你不是一個認不清現實的人,我們當年也算有是老朋友,如果選擇臣服的話,憑那份交情……”
“我和你有交情?”賁薨不屑地笑了笑,“我只記得,有個不懷好意的傢伙,眼珠子差點都被我挖出來吧。”
“男人,難免有被美色所迷惑的時候。”阿巴頓若無其事地說道:“你現在這副身體似乎更動人了,當然,作為一個靈魂天賦者,最讓我著迷的還是你的靈魂,我能感應得出來,你應該擁有特別的靈魂交融能力……”
“對於你的無恥我並不覺得奇怪。只是我沒想到某個素來自以為最接近神的傢伙,什麼時候也放下了自持的高傲。不惜以多欺少了。”賁薨打斷了阿巴頓的話,輕蔑地看著遠處觀戰的撒旦。之前撒旦和阿巴頓在追趕之時。刻意將她逼向了西方,結果陷入了這個顯然是撒旦副國度的世界之中。
在這個國度中,賁薨的力量遭到了一定的壓制,而撒旦就算沒有出手,光是遠遠地觀戰,就足以讓她分心和忌憚,無法發揮最強的力量。
最麻煩的是,撒旦並不是無所作為,在阿巴頓與她纏鬥的時候已經將威能散佈開來。完全封鎖了附近的空間,加上那種難纏的時間威能,要想成功逃跑的機率幾乎為零。
賁薨一邊說,心裡一邊飛快地計算著除了瑟科瑞德山,撒旦居然還有第二個副國度,這個一直隱藏的副國度本應是撒旦計劃用來對付沙利葉的後招之一。
無論是撒旦或阿巴頓,實力都不遜於她,尤其阿巴頓的力量對她的剋制較大,如今這樣纏鬥顯然是在消耗她的力量。想要用最小的代價一舉成擒。
唯一的希望就是接到靈魂傳訊的陳睿趕來救援,由於意識融入一絲在“世界”中的靈魂時,本體要處於一種無意識的狀態,光是那三句話的傳訊就讓她付出了不菲的代價。如果當時不是在自己的災厄國度,已經被重創了。
“我要怎麼做,全憑本心。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我的驕傲也不是你能夠理解的。”撒旦淡然地直視著賁薨的目光:“其實這樣拖延時間沒有任何意義,就算是你的那個龍族小朋友。也被阿巴頓的疫病牢籠禁錮住了,除非你願意選擇自我湮滅,否則只有乖乖束手就擒,交出最後一頁毀滅之書!”
賁薨眼珠一轉:“你來找沙利葉,無非是為了某種合作,為什麼一定要置我於死地或是臣服?既然我有毀滅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