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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皺著沒有看著動作遲緩的金,因為被自己的心魔所困,金的身上早已佈滿了傷痕,而且他之前的念力還沒有恢復,情況開始危機起來。而古力特卻不愧是成名已久的老練的獵人,他的動作儘管也開始變慢,但眼神依舊清明。
南看著渾身是血的金,長鞭一抖,將金拽在自己身邊,隨手甩給了古力特,同時現出身形。古力特看著突然出現的南,心裡出了一口氣。
南看著如潮湧的雕塑群,深吸了一口氣,雙手合十,“南無阿彌陀佛!”
一個慈悲而飄渺的聲音漸漸的充斥著整個空間,聲音不大但很清晰,大慈大悲咒被南輕柔的唸了出來——當年他為了弄懂生死印,還是好好的研究過一陣佛經的……
古力特的動作隨著大悲咒變的靈活起來,而周圍的雕塑群的動作卻開始變的遲緩。
“快走!”南衝著古力特一打手勢,馱著金,一馬當先的朝著祭壇跑去。古力特會意的跟上,在南旁邊幫忙。
遠遠的就看見一個深綠色的祭壇,南和古力特大喜,兩個人立馬就往祭壇上挑,誰曾想,南和他馱著的金踏上了祭壇,古力特卻被排在外面。
南一驚,古力特卻也立馬反應過來,擋住了身後的衝擊,南焦急的巡視著祭壇,“你在哪裡?能讓我的夥伴進來嗎?”
過了好一會,才有一個聲音傳來,“他必須證明!”
證明!?什麼證明!?南疑惑不解,但卻立馬轉述給了古力特,古力特也是滿臉疑惑,然後他恍然大悟,猛地發力,趁雕塑群后退的一霎那,在祭壇周圍的光幕上寫了一個字,然後光幕一閃,古力特終於進來了。
他長出一口氣,癱在了祭壇上。
外面的雕塑群突然安靜了下來,各回各位,靜靜的拜伏在那裡,慢慢的,他們又變成了灰色的雕像。
南和古力特愣愣的看著,然後對視一眼,都是長出了一口氣。古力特不經意間,看到了金,他翻了個白眼,狠狠的一腳就踹了過去,“死小子你給我起來!!”
金立馬慘叫著跳了起來,“啊啊啊啊啊——!我不要再殺人啦啊啊啊!”
南涼涼的在旁邊道,“殺人殺傻了?”
金一愣,這才看清眼前滿面怒色的正是古力特,他心悸的搖搖腦袋,渾身顫抖。 “你的心,太光明瞭。”南淡漠的道,“僅僅是殺個把人你就變成這樣,還真是難看。”
“可是……他們裡面還有老人和小孩……”金喃喃的道。
“那又如何?”南森然而並冰冷的雙眼深深的看進了金模糊的眸子,他微微一笑道,“就算這樣,那·又·如·何!”
金呆呆的看著南,彷彿是第一次認識南。不再是那個滿面漠然而內心驕傲,表面彆扭而內心溫暖的南,四下刺人但心裡柔軟的南。
這是一個渾身充溢著森冷的殺氣,眉宇間盡是對生命的漠視,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狠毒和決絕,陌生而遙遠的南。
可以為了一個飄渺的目標而窮盡一生的偏執和激昂。
“你是……誰?”金不知不覺的說出了這句話。
南一愣,然後粲然而笑,揚首挑眉,簡單的動作卻具現風流和凌人之勢,那毫不掩飾的殺氣恣肆的狂放,清淺的微笑慢慢變大,低笑,微笑,暢然而笑,最後放聲大笑,笑聲中不掩驕傲和優雅。
看那年,他極盡瀟灑的站在萬丈懸崖之邊,不屑而漠然的面對著武林正道,轉身一跳,日月流年。
看那年,他暢然大笑著,雙手搖曳,危險而美麗的在鮮血中廝殺,最後優雅的順著咆哮的河水,破盡劍心通明。
看那年,在二尺長刀下,他蹁躚起舞,手中狼毫墨汁淋漓,在莊嚴肅穆的刀堂,雪白的牆壁下,留下了歷史的痕跡。
看那年,他金戈鐵馬,長袖善舞,攪得西域如一潭渾水,嘴角微微上挑,坑殺了所有投降了吐蕃的羌,回鶻等民族,留下一地三十年而無草的戈壁,西風蕭瑟。
……
他的手上早已沾滿鮮血,並且不動搖,不後悔。
“我是我。”南笑的的危險而邪異,他慢慢的走到金的身邊,“永遠不要相信你的眼睛,這是我給你的忠告。”
“我殺過的人早已數不清,我不以此為傲,但也不以此為罪。”
說完,淡然一笑,然後翩然,甩袖,他轉身。
只是心中劃過一絲苦澀。
突然袖角被扯住,南的身形一頓,停下來。
“如果這是你所做的話,那就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