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的眼光看去,也是苦笑著搖搖頭。
主控制室外面的草坪上,透過玻璃,南等人可以清晰的看到依妲正在憤怒的扔著飛刀,金在前面跑著,而在金的前方,卻還有一隻巴奇爾巨蜥在猛烈的奔跑著,巨蜥的背上,一個小小的嬰兒正開心的咯咯笑個不停。
“所以我就說嘛,”看著狼狽的金,南笑的有些幸災樂禍,“傑這個孩子可是充分繼承了金的蟑螂命啊……”
“這倒也是,”萊恩點點頭,“最近那孩子可以算是把G·I裡所有大型的猛獸都睡過一遍了……”
南聽後嘴角抽搐,極度佩服的看了金一眼,就將頭轉回來了。
夜裡,南坐到他在G·I裡的屋子的房頂,看到遠遠的金的身影出現在面前。
南拍拍房頂,房頂上專門置了一壺酒,金也沒說話,直接就坐在了房頂上。
金二話不說就拎起酒瓶開始把自己往醉裡灌。
南端著個酒杯,默默的一聲不吭。金喝著喝著,漸漸的呼吸就變得粗重,他的聲音像醉酒之人發出的呼嚕聲,也像傷心之人發出的不甘的吼聲。
“愛蓮……她怎麼就那樣的去了……”
金原本深邃厚重的雙眼眯成一條縫,看不清裡面的喜與悲。
“人總是在莫名其妙的時候離開。”南慢慢的抿著酒,“好歹她還給你留下給兒子。”
“什麼叫好歹還留下一個兒子!?”金雙眼泛紅,死死的盯著南。
“字面意思。”南看也不看金,淡淡的道,“我那個朋友,奧克斯他可算是什麼都沒留下。”
南抬頭,眼神亮的奇異,“你知道他怎麼死的嗎?”
“就那樣笑著,笑著,然後莫名其妙的全身開始透明,然後一點一點的,全身發光,最後化為火紅色的粉塵,要不是他徒弟反應及時,連骨灰都被風吹走了。”
南想起克勞斯轉述普拉的話,心裡不停的泛著抽痛。
金愣住了,然後扭頭,一聲不吭。
“逝去的人雖然重要,但更重要的卻是留下來的人啊。”
半晌,金才悶悶的說道,“你說得不錯啊……”他抬頭,剛才的那一絲癲狂早已不見,取而代之的卻是懊惱,“兒子真不好帶啊……”
“是啊是啊~”南立馬被金的話引起了共鳴,“庫洛洛,奧克斯留下的那個徒弟,也是個麻煩的主啊~虧我還是從小把他帶大的,現在都不知道他到底在想點什麼了!”
“又是哭又是鬧,一會要尿尿,一會又要玩耍,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
“就是啊!那小子說的每一句話我都懂,為什麼合在一起我就不明白了?而且他看我的眼神好奇怪!我能感到他親近我的感覺,我也能感到他關心我的心情,可他那要吃人一樣的眼神什麼意思啊!?”
“就是就是!睜得大大的眼睛就那樣不動的盯著你,要麼就是笑的沒心沒肺的,不知道那是什麼意思!依妲老說我太不把傑放在心上,擔心萬一怎麼樣的!”
“唉!關係好難處理啊!克勞斯那小子老是嫌我對庫洛洛要比對他好,可是克勞斯也不想想,他那種心寬體態的模樣不長膘就不錯了,庫洛洛那小子小小年紀就把心思弄得那麼深,這整一個未老先衰啊!我不關心一下能行嗎?”
“對呀!我只是關心的方式不同啊!那些巨蜥啊,猛象啊可是很喜歡小孩子的!當年我就是這樣過來的啊!依妲怎麼能說危險呢!?”
“他變的危險一點我也認了,畢竟這年頭不危險一點沒辦法在流星街那種地方呆,可是他那種偏執到瘋狂的性子到底是哪來的!?好吧,我的確對於生命無所謂了,可他怎麼就能那麼認為我一點都不在意呢?要是真的不在意我至於為了他們兩個混蛋和塞寧去打架嗎?”
“就是!小孩子的脾氣不好培養,一個不好可是一輩子的事啊!傑這孩子和依妲待時間長的話一定就不把那些生物當朋友看了!”
“老子要死也要死的驚天動地!把命給他!?可以是可以,問題是他有那個能力把我吃了嗎!?”
“決定了!我明天就帶傑離開!不能讓他再呆在這裡了!”
“算了,那小子估計已經回流星街了,一會給赫爾打個電話,幫我觀察觀察吧!”
“南,我決定了,現在我就走!”
“金,我終於悟了,知心姐姐這種人物還是留給防線的人來當吧!”
“南啊,你本身就是你自己,莫要因為他人而迷惘啊!”
“金啊,你一路順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