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我沒有想法要丟掉好不容易習得的辟穀之術,於是也端起清露喝了一口,然後微微尷尬地笑笑,表示“多謝招待”。
阿春仙姑眼神奇異地看看陵越,又看看我,最後點點頭,頗有一種“原來如此、果然”的意思。
“呃……怎麼了?”
人家畢竟是仙體,我問得有點惴惴。
“不,”阿春仙姑輕輕搖頭,露出奇異的神色,“果真是三十娘子……如此年紀,已然習得辟穀之術了。”
“……”
……啊啊啊是了是了,就是這個!
對於君山,我曾經知曉的就只是這裡住過一個女仙,還因此產生了一些關於師尊的胡思亂想……咳,而剛剛這位阿春仙姑告訴我,是的,君山曾經由一位女仙照管。那位女仙位階雖不高,模樣卻是少有的豔麗;更兼得善做辭賦,精通律曲,是一位難得的才貌兼備的仙子。
這位仙子名叫桂十三娘,阿春仙姑說,那是我的前世。
……
狗血了。
不過之前更狗血。
那兩聲“公子”“三十娘子”之後,相貌豔麗的仙姑一臉震驚,脫口道:“你們怎麼在一起?!”
“……”
這是啥意思?我說,你認錯人了吧。
然而不等陵越說話,仙姑受驚般又反手掩了自己的唇,一副“啊不能說我怎麼說出來了”的樣子,呆立了半晌,忽然屈身行了個禮。
彼時我還不能確認她真是仙人,這一行禮我也沒大反應,只是小小地愣了一下……這位……仙姑行禮的時候,低眉彎唇的模樣,似乎在哪裡見過吶……
陵越又將我擋了擋,問:“敢問足下何人?”
仙姑的樣子看不到了,但聲音還是聽得到的。婉轉溫甜,好聽的緊。
“奴家君山阿春,乃照管君山的女仙……”
陵越一頓,伸手抱拳:“女仙有禮。”
仙姑沉默了一會,再開口時聲音有些哽咽:“公、公子怎麼如此多禮……阿春曾侍奉公子與三十娘子十載,相比無盡仙壽,雖只是瀚海一滴,於我,卻是、卻是……”
“……”
這個這個,如果我沒有聽錯的話……似乎這位仙姑和陵越真是故人吶?我瞄瞄陵越挺直的背脊,難道陵越其實是仙人來的?……
陵越一頓,卻說:“在下陵越,與仙姑並不曾相識,恐是仙姑將我錯認他人了。”
我探出頭去,發現仙姑淚光盈盈,只是搖頭:“我又、又怎會錯認,我守在這君山近百年,我……”她閉著眼搖搖頭,然後看著陵越說,“公子已然轉世,自是不再識得阿春,只是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