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依言伸手:“嗯……啊誒誒誒?!”
我剛伸過去,大蛇竟然張開了它的大嘴,就要咬我的手。我反應不過來,多虧陵越拉著我往後退了幾步,才免於被咬的厄運。
陵越厲聲問:“你作甚?!”
大蛇連忙解釋:“只是吸一點這位道姑的血,以後要召喚我的時候,只需在心裡念三遍我的名字就好。”
吸血……?我想我的臉一定綠了,然後死命對陵越搖頭:“不要不要,我不要!”
陵越放開我的手問:“沒有其他方法麼?”
大蛇搖頭:“這已是最簡單的方法。”
陵越低頭看著我一副立馬要涕泗橫流的樣子,微微嘆了口氣,然後說:“那不用了。”
大蛇想了想:“若是這位道姑怕我吸血,也可以讓我先吸您的血,您再將封印轉過去。”
“怎麼轉?”
“這位道姑需要一點您的血。”
“……”
陵越轉過頭來看我,我愣了半晌,最終還是點點頭:“好。”
陵越便伸出手去。
大蛇果然只吸了一點點血,幾乎是他的手剛破,大蛇的牙齒立馬就離開了。幾秒之後,陵越的手背上漸漸泛出銀色的花紋,似乎是一條蜷起的蛇。
大蛇在一旁說:“道姑,現在該你了。”
陵越把手遞過來,我看著他,咽咽口水,然後握住他的手指,湊到了嘴邊。
剛剛想著覺得沒事,可是真正要弄起來,還真是……
我苦大仇深地皺眉,抬眼看陵越。陵越正好也望了過來,眉頭皺著,眼裡神色有些渙散。
“陵越……大師兄……”
陵越回過神來:“嗯?”
“我可不可以放棄?”
“不行。”
“……”
好乾脆。我吸吸鼻子,然後眼一閉,含住了他的手指,飛快地在他傷口上一舔。
鹹的。
鏽鏽的。
……血的味道。
我一愣,感覺這味道似曾相識。
這個念頭剛過,我立馬被寒得全身起雞皮疙瘩。放開陵越的手,我低頭,發現左手上果然出現了剛剛那銀色的圖騰。而陵越手上的圖案慢慢消去,直到完全不見。
而即便是我左手上的圖案,也只出現了幾秒,然後漸漸隱了下去。
大蛇說:“好了。”
“那你的名字是?”
“我叫史離。”
“哦……”
史離,我暗暗記住。要是到了真要召喚的時候把名字給忘了……我現在就可以去死了。
史離帶著我們走出森林,再次看到天山的雪頂時,我恍然大悟:“史離,這是男人的名字吧?——原來你是爸爸啊?”
“……”
相龍果拿到了,現在應該去找曲靈水。可是我問陵越他要去哪裡的時候,他一頓,然後說:“鐵柱觀。”
“……!”
到這裡了麼……“我也去!”
“我奉命與鐵柱觀觀主相商要事,你去做什麼。”
“呃,鐵柱觀離君山近,我要去君山找曲靈水……”
即便陵越把沁止丹還了回去,我罰還是要領的。
“你可與我同行,但勿要在鐵柱觀停留過久。鐵柱觀畢竟不是天墉城。”
“可是我聽說君山有君山姥,我……”
“……”
陵越看我半晌,終於說:“先跟我去鐵柱觀,我再和你一起去君山。”
“是!多謝大師兄!”
可是還沒到鐵柱觀,半路上忽然有個弟子找到了我們。
陵隱找到我們的時候,一臉的急切:“大師兄,大師兄!”
彼時我們正在一個小鎮上歇腳,正打算啟程,就聽見一連串的呼喊。
話說天下這麼大,我很好奇陵隱是怎麼找到我們的。
陵越眉頭一皺,道:“大呼小叫,成何體統。何事?”
陵隱喘著氣說:“大師兄……找,找到百里屠蘇了!”
“……!”
我這時候才想起來,原來蘇蘇到了甘泉村。
“在哪裡?!”
“一個叫甘泉村的地方。陵陽師兄他們正在趕過來。”
陵越道:“芙目,你跟著陵隱去鐵柱觀。”見我似乎要反駁,他一眼瞪過來,“不許胡鬧!”然後對陵隱說,“陵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