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測的師父,不然黎昌老鬼不會如此聽話。是這個老僕嗎,看著不太像,感受不到一點靈力波動。許慶梁不敢輕易探察,不敢輕舉妄動。
一聲不吭,氣氛顯得有些詭異。
秦風乾咳兩聲,開口說:“實不相瞞。本官此行有求於前輩,用烏泰等叛逆交換長公主。如果不出意外,前輩應該收到了風聲,或許烏堡已派人聯絡過。外面之所以搞得雞飛狗跳,便是想告訴他們本官有誠意,本官正在找說了算的人促成此事。”
原來是這件事。許慶梁稍稍松下口氣,想了想之後,淡淡地說:“鬼市有鬼市的規矩,殿下不該親自來,更不該同老朽說。”
“前輩擔心什麼?”
“擔心幫殿下的忙,幫到最後幫成烏氏同黨。”
秦風緊盯著他問:“難道前輩不是?”
“鬼市是交易的地方,老夫那些不成器的晚輩是生意人,要是跟誰做過生意就跟誰有牽連,那天下會有多少烏氏同黨。”
“關鍵有些人是不知情。而有些人明明知情卻裝著不知情。前輩說鬼市有鬼市的規矩,本官一樣有本官的規矩,鬼市規矩再大也沒本官的規矩大。本官說是烏氏同黨前輩便是,不是也是!本官說前輩不是,是也不是!”秦風逼視著他,理直氣壯。
“官字兩張嘴?”許慶梁冷笑問。
“前輩又錯了,官算什麼,若官真有那麼厲害。鬼市能存在三百多年?朝廷能被宗門搞得岌岌可危?天大地大,拳頭最大。誰拳頭大誰說了算,誰就可以立規矩。”
“殿下拳頭大。”
竟然給臉不要臉,竟然敢跟殿下廢話,黎昌冷冷地來了句:“老夫便是殿下的拳頭,許道友是不是想比比?”
跟煉神大圓滿過招,開什麼玩笑。許慶梁拱手道:“許某不敢。”
“諒你也不敢!”
齊世陽耳背有點癢,下意識撓了撓,黎昌以為黎道友不高興,連忙道:“老夫又失言了,殿下。您繼續。”
“好吧。”
秦風拍了拍桌子,繼續說:“手下人沒輕沒重,一不小心把烏泰打死了,其它死囚倒還有幾口氣。勞煩許前輩想想辦法,幫本官把長公主換回來。”
拿死人怎麼換,許慶梁哪敢答應,急忙道:“老朽有心無力,請殿下收回成命,請殿下另請高明。”
“要是有更好的選擇,本官不會來找前輩。怪只怪前輩及雙柳兄把鬼市打理得太好,信譽堅挺得令人驚歎。烏堡指名道姓,本官不找前輩找誰。”
“若烏堡發現上當受騙,老朽還有命嗎,便是老朽能逃過追殺,老朽這些晚輩怎麼辦?”
怕死就好,秦風笑眯眯地說:“前輩怕烏堡,難道不怕本官?烏堡能要前輩命,本官就要不了?他們只是有可能要前輩命,本官現在便能要前輩命。不光要前輩,還要許家上下幾百口,還要外面那些徒子徒孫的命。”
“殿下不能!”
朝廷要動鬼市早動了,用不著等到今天。何況大雪封路,城裡幾十萬人和京軍十幾萬士卒,全指望鵬皇河水運糧草。鬼市完蛋,朝廷一樣不會好過,許慶梁有恃無恐。
“本官為何不能?”
“動鬼市,朝廷要付出代價,尤其這個時候。”
老混混,竟敢威脅我,一向都是我威脅別人的好不好。
秦風臉色一變,起身道:“朝廷是朝廷,本官是本官,前輩對本官太不瞭解了。四個字,非友即敵。前輩不幫忙,不願做本官的朋友,那便是本官的敵人。本官對敵人尤其對烏氏同黨,向來是毫不手軟、絕不留情的。”
黎昌是老瘋子,他是小瘋子!
連逼宮的事都幹得出來,他會有什麼顧忌。許慶梁不敢再心存僥倖,脫口而出道:“殿下不想救長公主?”
“想,問題救不了。既然救不了,只能殺幾個人給她陪葬。”
遇到這個不講理的小瘋子能怎麼辦,抓他,拿他當人質,換許家上下幾百口一條活路,可是黎昌身邊這個老僕有些不對勁,看似快要一命嗚呼,給人感覺卻很危險,比黎昌老瘋子更危險!
不能冒險,不能拿自己和全家人的性命當兒戲。
許慶梁咬了咬牙,躬身道:“殿下恕罪,許某願作殿下的朋友,願為救長公主略盡綿力,但請看在許某為救長公主冒巨險的份上,將來若出什麼事給我許家上下幾百口一條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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