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的重要組成部分,涉及到家族利益誰也不甘人後。
齊興條件好得令人髮指,好得幾乎找不出這樣的姑爺,連褚振武都悄悄湊到秦風身邊,捂著嘴巴不動聲色說:“殿下,家妹今年十五,一樣如花似玉,一樣尚未定親,您幫屬下跟齊公子說說。”
太沒天理了,怎麼沒人給我介紹?
你們這不是介紹,是上趕著把自家閨女往人床上送。尤其龍老瘋子,居然想一送一打。就知道把這個小白臉帶身邊沒好事,連八大姨都盯著他看,早知道應該讓他帶個面具。
秦風真被打擊到了,立馬岔開話題:“諸位諸位,先說正事,司空大人,你先來。”
“殿下,您還是先吃飯吧。”
“你們呢?”
“下官吃過了。”
“行,我吃我的,你說你的。”
“稟殿下,經過一天半夜審理,下官發現聚賢谷果然藏汙納垢,殺人劫貨、謀財害命的作奸犯科之徒已查實三十多個……”
審了一天半夜案,司空飛兩眼全是血絲,但精神卻很足,說起來如數家珍,連草稿都不用。
秦風滿意的點點頭,用筷子指了指褚振武:“司空大人,既然已查實其罪行,就把人犯交給褚統領法辦。今夜就辦,省得夜長夢多。”
“諾!”
“褚統領,法場準備好沒有?”
“稟殿下,萬事俱備,只等死囚。”
勝卿山真以為是讓親衛營練手兼練膽,拱手道:“稟殿下,卿山治軍不力,前鋒營竟出現十六個逃卒。為嚴肅軍紀,以儆效尤,當以軍規嚴懲,可否交由褚統領一併法辦?”
“可以,今後就這麼辦。”
“諾!”
輕描淡寫幾句話,五十多個修士就要人頭落地,譚半仙終於知道正一個人大大咧咧坐那吃飯的皇子,不是一盞省油的燈,不是“鷹谷”所能駕馭的。
受人之託,忠人之事,況且司空飛辦案太過“鐵面無私”。
幾乎已成為光桿谷主的宋達,小心翼翼地說:“殿下,宋某想幫一個待決囚犯求個情,懇請殿下高抬貴手,饒他一命。”
隨著兩位皇族供奉的到來以及齊家徹底倒向朝廷,聚賢谷的實力對比已發生驚天逆轉,用不著再跟他客氣。
秦風夾起一筷子邱菡芸親手炒的蔬菜,淡淡地問:“那個死囚叫什麼?”
“姓宣,名伯敬,原本是遠近聞名的吹鼓手,精通音律,吹拉彈唱,樣樣在行。正因為痴迷與此,竟讓他從一本無人問津的音譜中,找到一套失傳已久的功法,進而由此入道,突破練體成為一個修士。”
“犯得什麼案?”
“殿下明察,宣伯敬與其他修士不同,不爭強好鬥,從不打打殺殺,對境界修為都不上心,只迷戀各種音譜樂器。受人蠱惑,被人矇蔽,以為……以為彥庵府的一個遺蹟裡有上古音譜,結果挖到當地百姓先祖的棺槨。”
大秦百姓之所以反感修士,一是三大宗門在蠻族入侵時坐視不理,二是搞出一幫仗勢欺人的修煉家族,再就是修士喜歡挖人祖墳,而大秦百姓不僅崇拜各種自然神對先祖也很崇敬。
毀人家供奉的先祖牌位或神位都要嚴懲,更不用說挖墳。
這是僅次於造反,與殺人同等惡劣的大罪,民憤比殺人更大,司空飛決不會妥協,冷冷地說:“按大秦律,掘人墳墓未見棺槨者,杖一百,流三千里!見棺槨者,斬立決!見屍者,不分首從,皆凌遲!”
案情並不複雜。
一個藝術型修士或者說一個修士中的藝術家,為追求藝術,不小心挖了人家祖墳,見到了棺槨,被人“檢舉揭發”,並對罪行供認不諱。
秦風感覺很是好笑,想刀下留人又不能不考慮“神聖的大秦律”,又問道:“這個宣伯敬有沒有立功表現,就是有沒有交代其他人的罪行。”
宋達搖頭苦笑道:“稟殿下,宣伯敬就是一個痴迷於音律的呆子,沒什麼修士朋友,怎可能知道其他人的罪行。想立功都立不了,想表現都表現不成。”
龍大將軍正急著與齊家聯姻,正等著讓殿下幫他剛結拜的義兄作主,不耐煩地催促道:“宣伯敬,宣不敬,聽這名字就知道對朝廷不敬,還挖人祖墳,斬立決,有什麼好說的。”
這個鬼世界找不到一點娛樂,整個大秦沒一點藝術氛圍。
秦風不想殺一個對自己沒任何威脅的藝術型修士,沉吟道:“司空大人公正廉明,判該犯斬立決並無不妥。但我大秦正值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