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說。”
徐師傅撇嘴微笑,把槍橫放在腿上:“你不怕?”
“怕,我怕死。”李安民屈膝抱腿,從左手腕上傳來一陣灼痛,她抬手一看,發現靠近動脈處有道長血痕,血止住了,還沒凝固,在褲子上一擦又往外滲,她握住傷口上方,瞪向徐師傅,“你割我的脈?”
“石片刮傷的,洞口窄,我扛著你下來不容易,難免磕磕碰碰,真想割脈,這會兒你就嚥氣了。”徐師傅表情不屑,看她的眼神像在看條蟲,歇了會兒,他突然問:“對了,雞油大餛飩好吃嗎?”
李安民心說這話題也轉得太詭異了,剛要回好吃,卻突然想起周坤的話:趙小波的部分屍體,頭、雙手雙腳,內臟,全被煮熟並冷凍過。
難道包餛飩的肉餡是……
徐師傅像能猜透她的心思似的,冷笑兩聲,陰森森地道:“放心,我都洗剝乾淨了,冰櫃裡還有沒吃完的吶。”
是人肉?
李安民臉色刷白,連忙把手指伸進喉嚨裡催吐。
徐師傅淡淡地說:“別白費工夫了,你們昨天吃的,剛來鎮上時吃的,都一樣。”
紅手觀音09
李安民趴在地上嘔出一灘酸水,徐師傅悠哉接道:“一樣是凍豬肉,冷櫃裡存的人肉是留給他自己吃的,我們沒那麼缺德。”
李安民的胃舒服了些,對他的話將信將疑,也不敢深究,只問:“你說你們?是什麼意思?”
徐師傅說:“殺死趙小波的是陳華亭,把你帶過來的是我。”
陳華亭,趙小波的師弟,無辜受槍決的人,他果然沒死?
李安民的腦袋有些轉不過彎來:“你是陳華亭的幫手?那他人呢,在哪裡?”
徐師傅歪著脖子陰笑,“也在這裡,在你面前。”他摘下氈帽,露出整個頭部,他的頭——只剩半邊腦袋!頭皮上毛髮稀疏,創口處長了許多紅色的肉瘤。
李安民渾身發寒:“你就是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