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麻煩,胸疼肚子疼,勁小還會被人強/奸,男的跟男的不合頂多是對拳腳,最壞也就賠一條命,男的跟女的對上,首先就會想怎麼去抓女人的胸,摸女人的屁股,哼,這是苗姐跟我說的,比起那個來,我寧願被打臉。”
葉衛軍聽這一席話真是勝吞十枚炸彈,你說她沒理吧,她說的頭頭是道,似乎是這麼回事,可說有理吧,身為男人的葉衛軍聽了很不是滋味。
“不是每個男人都像你想的那麼糟糕,大部分人還是很……很正常的。”
李安民一本正經地說:“是我運氣好,碰上你們了,運氣不好,在車站我可能就會被那幾個流氓強/奸掉。”
“小妹,強……這兩個字不要隨便說,女孩兒……不管是女孩還是男孩都要慎重用詞。”葉衛軍澀澀地糾正。
“我知道,我只對你直話直說,對其他人不會亂講的,你比我爸還親,我把你當真大哥,可惜我們這輩子不能當兄弟。”李安民憂傷地垂下臉。
“……不當兄弟當兄妹也好,我是也是把你當真小妹。”葉衛軍強顏歡笑,這哪是在跟小妹說話,簡直就在教女兒,他轉頭瞟向身後的母子象——還是母親教養孩子的方法,他爸對女兒和對兒子一樣,只要不聽話就上皮帶炒肉絲,頓頓麻辣。
“恩,下輩子當小弟。”李安民雙手撐在花壇上,抬頭對著葉衛軍展顏一笑。
“先把這輩子過好再說吧。”葉衛軍習慣性地摸上她的頭,覺得手感不對,揭下帽子又用力揉了揉她軟滑的短髮。
“說起來,我打算找份兼工幹,油子哥,你要是看到合適的別忘了告訴我一聲。”
被她這麼一提,葉衛軍倒是記起一件事來:“你不如把幫阿良理帶子當一份兼工,他以前也說過一個人忙不過來,想找個打雜的,按月付工錢。”
“我都說了,朋友相互幫忙不談錢。”
“不一樣,親兄弟也要明算賬,你辦實事拿酬勞天經地義,阿良說你要是還想繼續去防空洞,就乖乖收下工資,否則他白用童工,自覺愧對父老鄉親,叫你也甭找他玩了。”葉衛軍笑著說。
“怎麼這樣……”李安民的臉皺成了一團苦瓜。
“不要把幹活想得太簡單,一旦拿人工錢就要負責到底,不能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每天固定上崗下班,如果有事情必須提前請假,你堅持得了嗎?不行的話,我幫你跟阿良說個情,讓你進洞裡當觀光的得了。”葉衛軍挑起眉毛。
“我能,當然能堅持!”李安民拍著胸脯擔保,沒一會兒又拍掌說道,“油子哥,你是在激我呀。”
“這不叫激,不是你自個兒樂意的麼?我明天就搬過去,有閒還能教你彈吉他。”
李安民的雙眼變得更亮,在昏暗的光線下也閃閃發光,她老早就想學一樣樂器,苗姐說要教她彈琴,可李安民不喜歡按鍵盤,吉他最好,能抱著跑跳,撥出來的絃聲餘韻綿長,掃弦的動作看起來爽利舒暢,她就喜歡那種隨意方便的樂器,張良、炮筒和毛禿都能彈出一兩首歌來,每次看他們美滋滋的又彈又唱,李安民的心裡就如同被貓抓般癢得慌,學成之後她也要不客氣地顯擺一番。
有了短期目標以後心中的陰霾一掃而空,從地道里帶出來的頹喪氣息也隨之消散,李安民還不明白這種情緒是因何而起又是因何轉變,跟男同胞們處久了,她逐漸混亂了自身的定位,是男是女,似乎也沒那麼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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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冰的團伙分裂在即,因為大元在激烈的對罵當中爆出一句話:“沒我大元你阿冰這慫人能幹得成什麼事?”
話撂出來之後阿冰登時就變了臉色,默默的不說話,只是用很陰沉的目光瞅著大元猛瞧,大元還笑得出來:“不爽啊,來,動手啊!你敢打嗎?老子對你知根知底,你他媽就是一軟/蛋,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怕姓張的報復,連大門都不敢走出來一步,以前是有老子幫你撐腰你才能橫得起來!”
阿冰隨便他怎麼罵,一句話都沒回,往常大元嘴巴犯賤他也大多陪著笑臉,只是那時他覺得大元對他還有用處,也願意繼續給他錢,但最近這人越來越不知足,還總是一副大哥派頭,忘了他是在靠誰吃喝。
阿冰知道不能再養他了,這條狗已經在往藏獒的體型逐漸膨脹,口糧要的越來越多,卻越來越不聽話,大有將主人一口吞掉的勢頭。
在小團伙中,真正屬於大元勢力的只有三人,這三人就是跟大元去抄張良住處的小四、駝子和小進,他們是從小玩到大的鐵哥們兒,幾乎不可能被分化,這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