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2 / 4)

小說:白伏詭話 作者:青詞

他來少女嬌羞那一套,瞪圓了眼睛嘮叨:“那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最近總覺得你對我有糾結,也不知道在糾結個球,原來是蹭的累。”

葉衛軍不知道蹭的累是什麼意思,但用在這種情況下,肯定不是好詞,鑑於李安民有亂用詞的習慣,這上面不能較真,他避輕就重地說:“你自己想想,你對那個姓凌的是什麼態度,知道人家心思之後,你首先想到的就是疏遠他,誰能保證你不會疏遠我,或者乾脆搬走?”

李安民心說找他當知音大姐姐估計是給他留下了陰影,現在補救還來得及:“你又不是他,我會區別對待,其實我也挺怕的,已經習慣了現在這種相處方式,不知道改變之後能不能適應。”

葉衛軍輕揉她的頭髮,“不會變,從來就沒變過,不過,小妹,我說你……對我真有感覺嗎?沒有的話不用勉強自己。”

李安民缺心眼地接話:“當然有感覺,你就跟我家人一樣,處慣了,奶奶曾經說過,夫妻做到最後就是這樣,成為彼此的一部分,習慣對方的存在,變成不可分割的整體。”說到這裡的時候她心口像是被人狠狠擰了一把,竟痛得打了個哆嗦,她把這種感受理解為心悸,心悸和心動差不多。

葉衛軍垂眼看向鞋尖,長劉海披散在臉前,看不清楚表情,但是嘴角揚起了一個明顯的弧度。

“你說的那是老夫老妻的境界。”他邊說邊對李安民攤開手。

李安民正從袋子裡拿出寒食節的名產糯米荷葉卷,很有默契地放在他攤開的手掌上,葉衛軍接過後連著荷葉一起咬,李安民又抓起一卷,學他的吃法,微苦的清香和糯米魚肉餡的甘甜搭配得恰到好處。

葉衛軍說:“到白伏鎮來玩的遊客通常會把荷葉棄掉不吃,那是錯誤的食用方法,聽鎮上的人說,這荷葉卷的喻意就是苦盡甘來。”

李安民喜歡跟葉衛軍相處,她對物質生活的要求就是吃飽穿暖,有充足的睡眠,時下年輕人的娛樂活動,什麼看電影、唱歌、泡吧等等,她統統沒興趣,葉老闆有講不完的稀奇故事,他跑的地方多,見聞也多,跟在他屁股後頭混總能遇上很多新鮮事,不光是葉衛軍本人,他的朋友客戶也個性迥異,遍佈各個行業領域,醫藥業、堪輿學、刑偵專家,大多是平常接觸不到的角色。

葉衛軍有時會連續十天半個月夜不歸宿,據說是外出跑生意,如果正趕上學校放假,他會帶上李安民這個拖油瓶一起跑,但這樣的巧合不會太多,一年到頭也沒幾回長休假。

李安民心想,等畢業後乾脆就留在他手下當員工,平常看店悠閒,接外單還能公費旅遊,一本萬利。

葉衛軍不知道她的鬼心思,兀自望向遠處發呆,李安民抬頭欣賞他的側臉,以前沒注意,這會兒在陽光下湊近了瞧,發現他眼角細紋堆積,給人一種與年齡不相符的滄桑感,沒有笑容時,剛毅的線條讓整張臉看上去冷漠異常,但在漠然之中又隱約透出些許落寞。

李安民心疼了,覺得他是獨身太久,缺少親近的人溝通交流,沉湎於事業的單身漢難免會感到寂寞,尤其在看到別人都成雙成對的時候,想到自己一把年紀還是個王老五,多心酸。葉衛軍的視線雖然找不到固定的焦點,但在他的正前方,恰巧有對情侶你儂我儂的走過去,也許葉老闆觸景傷情,不自禁回憶起曾經擁有的那段美好過去。

李安民自以為了悟地往葉衛軍身邊挪近,靠上去以示親密,讓這位寂寞如雪的老哥明白他不是一個人在奮鬥,葉衛軍莫名其妙地瞥下去一眼,對她突如其來的討好沒過多表示,只在吃完荷葉卷後,順手抓抓她柔軟的頭毛,被抓過的那撮毛很有型地翹了起來,髮絲油亮。李安民吃完荷葉卷,也順手在葉老闆的褲子上揩了把油,迷彩色的最耐髒。

李安民發覺,她已經把這個男人當成了家人來看待,奶奶曾說過,最牢固的感情不是男女之間的愛情,而是由愛情演變而成的親情,但這個過程可能需要耗五年、十年甚至更久,很多人熬不到那時就兩崩了,李安民認為自己跟葉衛軍似乎已經跨越了那道屏障,就這麼相處一輩子也不會產生任何感情危機。

李安民出神地盯著葉衛軍的側臉猛看,葉衛軍先是斜眼瞟她,想裝作沒看到,但她的眼光太直白,葉衛軍忍了又忍,最後還是忍不住捏住她的鼻尖問:“看什麼?”

李安民沒回話,指著下唇提要求:“你親我一下。”

葉衛軍的表情顯得有些窘迫,點點她的腦瓜子,“你到底在想什麼呢?”

李安民一本正經地說:“上次親的時候被狐狸附身了,那感覺不算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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