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靠近藏鱗海的兩座城市讓給宣正院,我才懶得理會。”
“這次長老會的人不能中飽私囊了,這三筆款項的確是惟庸用來辦事的。不過現在這件事正在籌備,尚需時日。”
“他想做什麼?需要這麼多錢?”
“不管他想做什麼,在錢款上一定要依仗宣正院。下次他再找你借貸的時候,你可以要三座城市。”
奸商!(說來清牧真的沒有看錯人,清兆對理財經商很有頭腦——畢竟他是賣魚乾出身的。)“我差不多也該走了,來一趟真是不容易。”清牧知道自己不能久留,宣正院的事務少不了他主持。而長時間不見人影,也會引起各方勢力的追查,牽連出宣正院與不良司兩大巨頭私下會面的事。
清牧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之中的時候,清兆微微嘆了口氣。
“幽影隨行,魂魄長驚;水銀洩地,無孔不入。”
清兆右手一揮,一條鎖鏈凌空飛起,蜿蜒襲向旁邊的一塊石頭後,近乎同時傳來一聲慘叫,一個黑色的身軀倒了下來。
如果說,逢龍贏的鎖鏈靈動像是一條蛇,那麼同樣是鎖鏈,在清兆的手裡就成了一道銀色的閃電,快到像閃電。避無可避,一擊致命。
清兆早已發現了旁邊有人,只是因為清牧在,才有所顧忌,不願動手。等到清牧一走,他第一時間就要滅掉監視的眼線,“幽魂衛還是那麼難纏。”
清兆收回鎖鏈,負手而立。
山崖之下,潮聲陣陣不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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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竊國者侯 下
幽泉站在壘玉山的斷崖上,像普通的遊人一樣他俯瞰著遠處的大諸城,兩者不能相提並論的是,前者是生活在其中平凡的一份子,跟他們一樣生活的人有千千萬萬,為經營生計忙忙碌碌。在時代鴻篇鉅製的史書中不會給他們留下記錄名字的篇幅。後者卻是大諸城獨一無二的王,他的一舉一動都將決定城市在國家的位置,甚至決定整個大荒未來的命運。
大諸城的燈光逐漸在夜幕中亮起,一綴綴燈光連成一片,似浮動的星海。又似春天競相開放的繁花,浸染了單調而晦暗的夜色。繞城而過的陲外,穿城而出的聚雪兩條河流倒映著輝煌的燈火;恍若鑲金的玉帶。陲外河上的航船來來往往,河上明亮的帆影似夏夜流動的螢火。聚雪河邊的亭臺樓榭歌舞陣陣,一派昇平景象。很顯然這個陸地上最大的城市並沒有因為黑夜的來臨而沉寂下去,相反地呈現出一番別樣的熱鬧。
面對繁華的大諸城,幽泉連一點喜悅也感覺不到。作為這座城市最高的統治者他完全可以為自己擁有如此驚人的政績而驕傲。可是站在足以俯瞰一切的位置,幽泉也不為所動,他心裡甚至厭惡這個城市。
晚風吹動他的衣衫和頭髮,恍惚間產生了潺靜在替他整理儀態的錯覺。像怕弄疼他一般,纖細的手指在發隙間穿過,輕柔地梳理著長如瀑布的頭髮。
到底是多久沒有出來吹吹風了呢?那種忙碌奔波於長離宮和太正殿的日子過了多少年?幽泉問他自己。實際上他也不清楚,重複的生活早已模糊了對於時間的概念。每一年所預計的事情都按部就班,有條不紊地在他的掌控下進行。幽恬為他在閉關期間守護,幽魂衛監控著大荒的每一個角落,任何風吹草動都逃不出他們的眼睛。忠心耿耿的王斯替他打理政務,平衡著各方的政治勢力。
但是,這樣的生活是他想要的嗎?
關於這個問題的答案很難一言蔽之。
唯一的可以確定的是他並不感到快樂。
帶來不幸的似乎就是他所處的地位。
“國主果然一言九鼎,孤身一人前來壘玉山赴會。”身後的來人其實已經站在涼亭裡有不短的時間了,只是幽泉一直凝視著大諸城,陷入深思的模樣,沒有打擾他。來人也相信憑幽泉的武功不可能沒有發現涼亭裡有人早就潛伏其中了。“實在不想打擾國主雅興,但宮城重地戒備森嚴,進去一趟實屬不易。”
“包括三天前那封邀我前來的信,閣下進出鬼域宮城已經四遍,宮城重重守衛於閣下而言形同虛設,既然來去自如,又哪裡能說是難事?”幽泉對於有人闖入太正殿這件事既驚又惱,想不到的是調查之後卻沒有半點線索,為此把幽恬以瀆職的罪名關了幾天。他轉過身來,第一次顯示出王者的威嚴。
“還望國主恕罪,”來人聲音透出一股年邁的滄桑。對於幽泉的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