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不礙事,我幫你捏捏,一會你再多活動活動,就好了。”
說著,她十指在他脖頸處力道適中的按壓了幾下,“怎麼樣?有沒有好受點?”
“嗯,果然舒服多了。”燕丹很滿意的笑了。
李蔓也就收回手,“公子就照我剛才做的,酸了的時候自己揉幾下,會好一些的。”
“哦。”對於她突然收手,燕丹似乎有些失望。
李蔓背起了藥袋,“公子,今天的治療就到這裡,明天我再過來。”
“現在就走麼?”燕丹也跟著起身,修長高大的身形立刻讓李蔓又倍感壓迫起來,她不自覺的往後退了兩步,笑道,“是呢,公子不必擔心,您的病,我肯定能治好,只要你能配合治療。。。。。。”
“可你現在就走了,萬一我再有什麼不適的話,怎麼辦?”燕丹問。
李蔓很想說,你不自己作的話就沒事,“不會,依我的經驗,您的病不會出現加重的狀況,您好好休息,我先——”
告辭二字還未出口,燕丹又道,“大夫,治病救人,光憑經驗是不成的,再說,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我想,將我這麼個病重之人隨意丟下,你也不能放心吧?”
病重之人?他?
李蔓瞅著他,俊眼修眉,膚色甚好,全身上下無一處不透著健康和精力旺盛,他好意思說病重?
還是他根本沒瞧過病重之人什麼模樣?
“公子,您真的是多慮了,我已經為您針灸過了——”
燕丹突然手撫了下額頭,似乎暈了一下。
李蔓嚇了一跳,忙扶住他,“你怎麼了?”
過了一會,燕丹才放下手,臉色果然蒼白了些許,聲音也透著抹無力,“沒事,就是暈了一下。”
怎麼會暈呢?難道是自己針灸的問題?不會啊,絕對不會,李蔓可以肯定,她針灸的那幾個穴位都是再平常不過,最多就是起安神作用的。
還是說他根本就有隱疾,而許伯沒瞧出來?
如此,讓她亂治,豈不是害了人家?
一瞬間,李蔓腦中激烈的鬥爭起來,而燕丹幾乎半個身子都靠到了她身上,讓她不得不一手撐在桌子上,借力支撐。
“好點了嗎?要不要我叫人進來?”她終究是個女子,哪怕換了男裝,她自己心裡還是覺得彆扭。
燕丹擺手,“不必,你送我回房躺一會。”
這人還真是憐惜他家的下人呢,盡把她當丫鬟使喚了。
“好吧。”李蔓無奈,感覺一鬆手,他隨時都要暈倒在地的危險,她只得扶著他,慢慢的向裡面的寢室走去。
他身子太重,儘管也就幾步路的事,李蔓卻覺得吃奶的力氣都用上了,才將他幾乎是半揹著,送到了大床之上。
他終於躺下了,微眯著眼睛看她,“大夫,辛苦你了,你可以走了。”
走?他這個樣子,她怎麼走?
萬一她前腳走,他後腳再暈了,或者直接掛了,她豈不是難辭其咎,再說,許嬸還在他這兒呢,會不會被連累的連冤也喊不得一聲就被剁了。
“要不——”李蔓遲疑的建議道,“要不請我師父來給你診斷診斷?”
許伯醫術再差,也比自己強些,再說了,他們在,自己心裡也有底氣,不會這麼蒼蠅似的亂飛亂撞。
“要他做甚?你不也是大夫?”燕丹目光矍鑠的盯著她。
李蔓卻當這種光芒是看穿了她的偽裝,驚的垂頭,好不容易忍下慌亂,回道,“他是我師父,無論醫術還是經驗都要比我強些,公子剛才突然暈眩,不知為何,正好我師父也在,請他過來瞧瞧不是正好?”
燕丹眸光微閃,終於點頭,“好,那就讓他來瞧瞧吧。”
“嗯。”李蔓鬆了口氣,立刻跑到門口,喊春曉去帶人。
過不多時,果然春曉就帶了許伯過來,李蔓連忙迎過去,只是朝他二人後頭望了幾次,確定李言沒有跟過來後,十分的失望,悄悄的湊到許伯耳邊問,“李言呢?”
許伯瞄了她一眼,確定她安然,稍稍鬆口氣,也壓低聲音回道,“放心,他沒事,在偏廳裡喝茶呢。”
“哦,許伯,剛才針灸完,患者突然暈了一下,現在床上躺著。”李蔓又簡單快速的將這裡的情況說一遍。
許伯點頭,只是,沒進寢室,春曉就攔住了二人腳步,“你們先在這等著,我去稟報主子。”
“嗯。”兩人點頭,李蔓正想逮個空兒跟許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