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官雪眼珠子亂轉,“我做噩夢了。”
“嗯?”李蔓想起昨晚她死活要留下跟自己睡的事,莫非真的是因為害怕沒睡好?
不過,做噩夢又沒什麼大不了,她臉紅什麼?
不對,一定還有事。
想起燕錦那人,李蔓就不放心。
“對了,昨晚你走之後,燕錦跟司徒青兩個又打起來了,也不知兩人怎麼樣了,早上我看院子裡有一大片血跡,嚇的不得了,也不知是誰的?”李蔓忽地望著上官雪,神色凝重的說道。
“啊?”一大片血跡?上官雪驚詫不已,可昨晚燕錦找自己的時候還是好好的啊,莫非是司徒青的?
李蔓神色忽地焦慮起來,重重一嘆,“總之,不要在我們上官府出事就好,不然,他們倆一個王爺,一個小侯爺,誰出事了,咱們上官府都脫不了干係。”
“啊?”上官雪又是驚呼,她被李蔓這凝重的表情給嚇著了,要知道,上官府好不容易才回來的,可不能再出點事。
“姐,昨晚我見那大惡人好端端的,一定不是他。你趕緊派人去侯府瞧瞧,要是司徒公子出了事,咱們,咱們就幫忙找大夫,出藥費。”
李蔓靜靜的看著她,狀似不經意的問,“你怎麼知道錦王好端端的,是司徒公子出事呢?”
“昨晚我明明見過那壞蛋啊,他來我房裡找我,我沒看見他受傷啊。”而且,他力氣那麼大,差點掐死她,根本不像受傷的人。
當然,後面這話,她還是聰明的沒說。
但即便如此,李蔓還是將想知道的情況瞭解到了。
昨晚,燕錦去過這丫頭的房裡啊?
那麼。。。。。。有沒有?把她怎麼樣啊?
李蔓想問,但又覺得是不是太直接了,按理說,燕錦雖然壞了點,可還不至於對一個小丫頭動那種壞心思吧?
可不是這樣,他半夜去她房裡做什麼啊?
“姐,你在想什麼?快派人去瞧瞧司徒公子啊。”上官雪見她呆愣,連聲催促著。
李蔓抬頭看她,“行,這事你不用管了。”
“嗯,姐,不會有事的,就算有事,雪兒也會跟姐姐一起承擔。”上官雪很認真的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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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她澄澈乾淨的眼神,李蔓忽地就被感動了,輕輕的揉了揉她的頭髮,笑道,“放心,司徒公子又不是紙做的,不會輕易掛掉的。雪兒,上午累壞了吧?一會吃過飯,你哪兒也別去,就在房裡歇著,要是悶了,就派人去叫我,姐姐陪你。”
“嗯。”上官雪連連點頭,“那姐姐就別走了唄,留下陪我吃飯。”
“這個?”那邊幾個男人還等著她呢,不過,來日方長嘛,李蔓很快便答應,“行。你先去休息一會,我親自下廚給你燒兩個菜,一會我陪你一起吃。”
“姐,你還會燒菜啊?”上官雪詫異極了,要知道,她跟了隨伯這些年,除了煮麵條就不會別的了,尤其是炒菜,基本上她一動手便會糊,所有的紅的綠的葷的素的,到了她手裡,都會只有一個結局,那就是炒過之後,完全看不出原來的樣子,都是一鍋黑炭般。
久而久之,隨伯放棄了訓練她做菜,除非特殊情況,不然,都是親自下廚。
李蔓笑,“會一點,待會你嚐嚐。”
“嗯。”上官雪幸福的看著她,感覺有個姐姐真好。
彼時,李墨等人也在等著李蔓開飯,但等了半天,丫鬟卻來說,媳婦要陪二小姐,他們只得作罷。
“那丫頭也真是會惹事,比媳婦笨多了。”李書邊吃飯邊說,心裡想著,媳婦走路偶爾也會犯錯,不過,頂多是撞人,比上官雪撞樹要強多了。
李言撩眼瞅著他,“你要是有膽子,這話就去說給蔓兒聽。”
“呵。”李書乾笑一聲,他才沒那膽子,不過,看著西窗小榻上那厚厚的幾摞賬本,他挑挑眉,問李言。
“二哥,我說你要來的這麼多東西,能看的懂嗎?”
他們在神女溝也有生意,不過就是一個成衣店的鋪面,跟這上官府的鋪子可是沒法比的。
而且那成衣店做的帳極其簡單,基本上就是進出貨,所以,哪怕他跟二哥大字不識幾個,但用特殊的記賬法子也能瞧的明白。
可上午,上官家的幾個掌櫃的送來的賬本,他隨意翻了下,只覺得跟天書似得,還沒翻兩章,便一個頭兩個大,虧得二哥還說三天後,再請這些掌櫃的們一起開個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