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魂的時候,小七已死去多時,他繼承的記憶只有那些最為難忘的執念,對於亨利的記載其實並不多,但這些記憶卻都是幸福的,也是如此,莫肖才會選擇這些天一直留在卡爾特家族,最後見一見這個亨利,否則早就離開卡爾特家族了。
“……”
很快,一陣喧鬧的聲音從宴會場地上傳過來,期間還夾雜著謾罵、尖叫和杯盤碎裂的聲音,似乎是發生了什麼。
“怎麼回事?”聽到這聲音,布魯忽然向著宴會場地看去,只是隔著幾個建築根本看不到,就要拉著莫肖往那邊走去。
也是這時,幾個雜工衣衫狼狽逃了過來,看到莫肖和布魯後,臉上驚恐說道:“別過去,二少爺興許喝醉了,正在那裡發酒瘋呢。見到人就打,已經有幾個小姐和公子給他打破了頭。”
“啊?!不會吧,今天這麼重要的宴會,席上的酒水都很的清淡,二少爺也沒有喝酒的習慣,怎麼會喝醉發酒瘋?”布魯一驚,心中更加好奇。
只是聽到這話的時候,莫肖嘴角卻忽然一勾,有些反常地說道:“這樣就真的奇怪了,布魯,我們去看看好了,遠遠的也扯不上我們。”
少年人都是喜歡湊熱鬧的,原本布魯就想要去看看,現在聽到莫肖這話立即點頭,兩人一前一後慢慢走了過去,轉過幾個路口後,兩人卻都愣住了,眼前的一幕讓兩人立即笑出聲。
此刻的丹尼爾哪裡還有半分衣著光鮮的少爺模樣,身上的衣服已脫下去大半,只留著內衣和短褲,一頭金髮也看不出金色,早已被五顏六色的奶油沾滿,加上臉上一樣有著眾多的奶油,幾乎像是個小丑。
而且他正騎在一個少年的身上,揮舞著手中的銀盤胡亂擊打著少年的背部,讓他發出道道慘叫,而聽聲音,那少年便是三少爺喬治亞了。
“別打了,別打了,二哥你這是怎麼了?”
尼拉站在一旁,看著周圍無數臉上帶著嘲笑和驚訝的人,一張俏臉上滿是羞憤之色,當即走過去想要那丹尼爾拉開,但剛剛站到丹尼爾身旁時,那銀盤也隨即拍在了尼拉的臉上。
這一盤子可是絲毫沒有手下留情,尼拉畢竟是個女孩,連閃躲都沒有來得及,完全是給拍得嚴嚴實實,身子一下往後倒在地上。
等她抬起頭的時候,原本白皙的小臉紅彤彤了一大塊,而且精緻的瓊鼻也不合時宜的留下一道猩紅,幾乎狼狽到了極點。
“啊!!!”
感受到臉上火辣辣的痛處,尤其是鼻子裡留出的熱血,尼拉放出一聲讓周圍人都覺得震耳欲聾的尖叫,隨即伴隨著哭聲,捂著臉跑了出去。
“我的天,二少爺這可真是醉的不輕呀。”看到這一幕,布魯一張臉上滿是笑意,而後才頗為幸災樂禍起來。
只是他的注意力盡皆都在丹尼爾身上,根本沒發現身旁的莫肖手中,此刻正拿著一個用稻草簡單製作的稻草人,而且這個稻草人的樣子也很奇怪。
人偶用稻草編制出來,拿在莫肖的手中都還沒有他手掌大,但可以清晰的看到,此刻這個木偶從頭到腳,用血刻畫了幾個亂七八糟的紋路,而且最顯眼的是,這個木偶的脖子繫著一根金色的頭髮。
離合傀儡咒。
一種算不上多麼厲害的小法術,這種小法術其實是用來李代桃僵,行便宜之事的,只需要取得某人身上的一個物件,頭髮、皮肉、鮮血,哪怕是經常穿的衣服,都可以用咒法暫時令人心神離合、形如傀儡。
丹尼爾自然沒有喝醉,而是中了莫肖的離合傀儡咒,處於魂魄離合,行屍走肉的狀態下,這才會有這般放肆的舉動。
早在三天前莫肖就得到了丹尼爾的頭髮,但當時他才剛剛來到這世界,丹尼爾的一番言語在他眼中也就是熊孩子的屁話而已。可兩次三番還這般惡語相迎,他怎麼能沒有什麼表示。
體內氣元氣運轉起來,位於莫肖手中的稻草人忽然一下動了起來。
幾乎是這稻草人動起來的瞬間,那還騎在喬治亞身上的丹尼爾緊接著就站了起來,雙目無神環視著四周,而後卻傻兮兮地笑出聲音。
“哎呀,你說這丹尼爾二少爺真是喝得太多了,連自己的弟弟都打成這樣。”
“可不是,卡爾特家二爺可是出了名的嚴格,這二少爺回去過去肯定躲不了一頓打。”
“真是丟臉,在這種場合都喝成這樣,我要是有這樣的兒子,絕對要斷絕父子關係。”
周圍的賓客也都是卡爾特城邦裡的富人,看到丹尼爾那狼狽的模樣,紛紛議論起來,其中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