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幾天有沒有按時吃藥?”
“有,夜裡的嗆咳也沒有那麼嚴重了。”
鬱夏打了個哈欠,眼裡瀰漫出一層的水霧:“那就好。”
“餓了……”
鬱夏摸著自己的肚子。
虞世卿:“我讓人送些吃的過來。”
鬱夏前幾日吃飯一直都是湊合吃點乾糧,喝點水。
現在看著琳琅滿目的飯菜,胃口大開,一口氣炫了兩碗米飯。
吃飽喝足,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一動,不想動。
“虞世卿,你過來陪我說說話。”
虞世卿也不知道要說什麼:“我給你念書?”
鬱夏恨鐵不成鋼地戳了戳他的肩膀:“唸書唸書,成天就想著唸書……”
“算了,你念吧。”
虞世卿將書翻到第一頁。
鬱夏差點又被這溫潤的讀書聲給激發出睡意。
鬱夏晃了晃腦袋,努力讓自己保持著清醒:“虞世卿,應該把你的聲音錄下來,然後晚上睡不著的時候就開始放,保證沒多久就困了。”
鬱夏哼哼唧唧的趴在虞世卿懷裡。
“有點硌。”
虞世卿太瘦了,身上全是骨頭。
“我努力吃胖一點。”
鬱夏仰躺在虞世卿大腿上:“好。”
鬱夏休息夠了之後,又一頭扎進了藥房裡。
把自己辛辛苦苦得來的藥材從盒子裡拿出來。
鬱夏幾乎把能找到的都已經採來了,也可以吃上一段時間。
關於虞世卿的病,鬱夏現在也只能摸索著前進,根據虞世卿的情況,及時調整藥方的比例。
白天鬱夏就是在各種配比,晚上虞世卿就著燭光給他念書。
鬱夏睡著了,滿腦子都是虞世卿的聲音。
000每次都悄悄的把虞世卿的聲音給錄了下來,雖然不知道有沒有用,但直覺告訴他,現在錄下來,說不定以後就真的用到了。
林白隔了半月才來看虞世卿:“卿卿看上去胖了些。”
“這幾日胃口很好,夏夏給我做了很多藥膳滋補身子。”
“母親,這是我前些日打磨出的簪子,給你和小妹一人一個。”
虞世卿這幾日身子好了不少,尋了一些好的木料來打磨了幾支簪子。
鬱夏也有一個比較簡單的,隨意的將長髮挽在腦後即可。
鬱夏在藥房不喜歡打理自己,經常嫌一頭長髮礙事。
林白和小妹的就相對比較繁瑣複雜一些,上面雕刻著精美的花紋,小妹那支是一隻翩飛的蝴蝶。
林白細細的看了看,將簪子放入懷中。
“小夏對你是真心的,卿卿……萬萬萬不可辜負他對你的心意。”
虞世卿不免的又想到許久未見的父親。
兩人上次談過一次,虞衡州什麼也不肯說,導致這場談話不歡而散。此後,父子二人就算偶然見面,也只是默契的扭過頭,不打招呼。
“母親放心。”
“說再多也沒有用,我會用行動來表明的。”
林白:“好孩子。”
“虞世卿!快快快!把這個藥喝了,看看效果怎麼樣?”
鬱夏端著個藥碗,一頭衝進來。
頭髮亂糟糟的,堆在頭頂上,衣服也胡亂的穿著,臉上不知還怎麼抹了一抹的黑。
虞世卿接過那溫熱的湯藥一口氣全喝完。
鬱夏根本沒看到房間裡還有其他人,先是幫虞世卿細細的診脈。
感受著那日益強健的脈象。
虞世卿過了片刻才說話:“身體內部有些熱,並沒有不適感。”
鬱夏鬆了口氣:“對對對,正常來說是應該有這個反應。”
“明日開始你就換這個藥,藥浴也改成兩天一次,隔上三五天,我會給你來一次全身的針灸和按摩。”
“說不定等到今年夏季我就能帶你出去玩了。”
鬱夏激動的就要去親虞世卿。
“夏夏……等……”
“等什麼等!我現在就想親死你!”
虞世卿早就已經習慣了兩人時不時的親密,但現在臉卻剋制不住的紅了一下,偏頭躲開。
鬱夏十分不滿的抱怨:“你躲什麼?!”
“我為了改這個藥方改了十天,現在連親一下都不讓親嗎?!”
虞世卿:“當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