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客棧裡休整了一晚,鬱夏第二天就去包了一艘大船。
船伕還有些疑惑:“公子一人的話,可以去旁邊租個小船。”
鬱夏優雅的用摺扇敲了敲手指:“本少爺就喜歡大船。”
船伕把那一錠銀子擦了又擦,然後放進懷裡,瞬間喜笑顏開。
“公子請坐好,我們馬上就要開船了。”
竹竿在河底用力的一撐。
鬱夏在床板上坐了一會,天開始下起濛濛細雨。
柳懷安趴在船上伸手去夠水。
船隻活動時帶起的波浪拍擊在手臂上。
“原來坐船是這種感覺。”
朦朧的細雨撲在臉上,帶來一陣陣的清涼:“喜歡的話,每天都帶你來。”
雨水落在河裡,掀起細小的波瀾。
船伕唱起了歌,旁邊幾艘小船上的船伕跟著應和起來。
鬱夏隨著節奏用紙扇敲打著船沿。
小河兩岸是錯落有致的房屋,臨近傍晚,家家戶戶都燃起了飄渺向上的煙火。
……
……
“好香的人~”
鬱夏猛地一睜開眼睛。
自己床尾坐著一個妖嬈美貌,身材豐滿的女子。
見他醒了,本就透明的衣服更是向下滑落了一截,露出圓潤的肩膀以及半個柔軟。
女子媚眼如絲,口中像是含了蜜糖一樣甜的誘人。
“公子~”
若是尋常男子看到這一幕,定是要鼻血亂流。
不過鬱夏是誰。
鬱夏坐起身來。
那坐在床尾的姑娘笑容更大了:“公子~奴家身上可香?”
“公子可否來聞一聞?”
鬱夏一把把她的衣服給拽上去了:“夜裡冷,小心著涼。”
姑娘:“……”
姑娘短暫的懵了一會,扭著水蛇般的腰朝鬱夏爬過來。
“公子可真體貼奴家~”
帶著香粉的帕子撲在鬱夏臉上:“奴家無以回報,就只能以身相許了。”
鬱夏看向自己身側的位置。
柳懷安不在這裡。
鬱夏:“你是鬼,哪裡來的?怎麼還不去投胎?就不怕陰差來抓你嗎?”
“來我這吸陽氣嗎?別想了,沒有,你感覺不到我身上都是鬼氣嗎?”
姑娘:“……”
這人也太不按套路出牌了。
鬱夏身上的鬼氣那麼濃厚,她當然是感覺到,就是因為感覺到了才過來。
那麼濃的鬼氣,一定被鬼糾纏了很久。
那就代表他身上的陽氣已經非常的足,反正現在那隻鬼也不在,還不如趁此機會多吸一些。
“你不知道我什麼身份,就敢貿然來找我?”
“公子,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們還是不要浪費時間了。”
姑娘怕那個鬼回來了,到時候不僅陽氣沒吸到,還要打一架,浪費體力。
“公子是什麼人?公子當然是我的心上人了。”
“不瞞公子,奴家第一眼就喜歡上公子了,只想和公子春宵一度,共享極樂。”
鬱夏默默的從枕頭底下掏出了自己的桃木劍。
“我是道士。”
正軟著身子要往鬱夏身上靠的姑娘一下子就僵住了。
連表情都沒收住。
“啊?”
鬱夏又掏出來一張符紙。
“道士,專門捉鬼的。”
“而且我有相公了,你再誘惑我也是沒用的。”
姑娘默默的後退兩步,不敢再往他身上靠了,聽到他說有相公了,又忍不住露出些許的譏諷。
“有相公又能如何?多少有相公的人還不是拜倒在我……相公?”
姑娘滿腦子的問號,站在床邊上下打量鬱夏。
“若是我沒看錯,你應該是男子?”
鬱夏:“你作為鬼,怎麼還能搞歧視呢!?”
“難道男子就不能有相公了嗎?!”
“男女平等,為何女子能有而男子不能有?”
姑娘莫名其妙的就被說服了:“啊?啊……這……公子說的也在理。”
鬱夏看了眼門口。
“本來還想放你走的,但現在……”
“情況就不受我控制了。”
窗戶被劇烈的風颳開,一道人影落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