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今皇上的邀約,鬱夏自然是不能不從的。 就只能跟著大太監先離開了。 “陛下安好。” 南宮癸臉上帶著慈祥的笑意:“鬱愛卿快快平身。” 南宮癸在看到鬱夏身上隱約露出的傷痕,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 “這段時間辛苦你了,太子年紀還小,心性不定。” “鬱愛卿要多多包涵。” 鬱夏不知道皇帝到底叫他來是做什麼事情的,就只能不動聲色地敷衍。 “太子聰慧,陛下不必擔心。” 南宮癸笑著搖了搖頭:“他是我兒子,沒人比我更瞭解他了。” “朝廷上不知道多少人對他有意見,但他做出的功績又是實打實的,只是性格太冒進了些,還需要好好打磨才可。” 鬱夏微笑著點頭回應。 “零,你說這皇帝叫我來是幹什麼的?” 鬱夏本來對皇帝的印象還挺好的,但是看南宮景好像很討厭自己這個父皇。 鬱夏也就跟著一起討厭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南宮癸臉上的笑越看越覺得詭異,有一種僵硬感。 000:“反正沒安什麼好心,你也注意點,不要說錯話了。” 鬱夏:“放心吧,我又不是傻子。” 000:“……哦。” “鬱愛卿這段時間的教學感覺怎麼樣?有什麼困難的地方嗎?儘管提出來,如果有需要的話,儘管來找朕就可以了。” 鬱夏:“回陛下,臣並沒有困難的地方。” “鬱愛卿也知道,景兒一直對我有些意見,我也嘗試過彌補我二人之間的關係,但他似乎被仇恨矇蔽了雙眼。” 仇恨? 000:“原主一心只讀聖賢書,這件事基本上朝堂上的人都知道,南宮景的生母其實不是現在的皇后,而是已經去世的那位。” “南宮景一直認為自己的母后是因為南宮癸而死的,所以父子兩人的仇恨一直都很大。” “當今皇后又沒有子嗣,所以南宮景太子的位置一直都很牢固,沒有什麼競爭力。” “當初皇后去世,朕也心疼不已,奈何當時的太醫醫術有限,實在不能將病重的皇后救回。” “景兒一直以為是朕的過錯。” 鬱夏不好多說什麼,就只好沉默應對。 南宮癸似乎也沒想得到什麼回應,自顧自的繼續說。 “朕這次叫你來,是看你和景兒相處的還算是融洽,想讓鬱愛卿多幫朕美言幾句。” 鬱夏:“臣會盡力的。” 南宮癸又拉著鬱夏說了些家長裡短的事情,詢問了鬱夏父母現在的近況。 鬱夏的父親和母親都是當時有名的才子才女,也順理成章的走到了一起,二人不願意被官場所束縛,在將鬱夏長大成人之後紛紛辭官外出遊玩去了。 每年都會回來兩次,也會時時從外地寄來藥材。 在不同的地方尋訪名醫想方設法的治療鬱夏的身體。 南宮癸:“辛苦你了,朕就不打擾你接下來的安排了。” “謝陛下。” 南宮癸又派太監將他送回去。 小廝在門外左顧右盼了久久,等不到鬱夏歸來,著急的不得了。 在看到從門口出現的那一道白色的身影的時候,急忙的迎了上去。 “公子,您還好嗎?” 鬱夏點了點頭:“扶我上去。” 鬱夏現在是一步路也不想多走,只想躺倒在自己床上。 “零,你給我講解一下,現在朝堂上的局勢吧。” 000終於有了用處,將收集到的資料全都講了出來:“南宮景作為太子,有一部分堅守的太子黨,除此之外,還有大皇子和四皇子。” “這兩位皇子都是優勢較大,大皇子的母親是貴妃,當今丞相的女兒,四皇子母親的父親則是征戰沙場的將軍。” “大皇子生性善良,比較仁慈,四皇子則比較果斷一些,兩位皇子的擁護者都不在少數,甚至超過了太子黨。” “南宮景從不費心去經營自己的黨與彷彿對皇帝這個位置並不在意,但他手下的功績確實非常的漂亮,讓其他人想找理由罷免,都找不到。” “只能從他濫殺無辜這件事情不斷的找說辭。” 鬱夏小口小口的啃著一塊桂花糕,桂花糕有些幹,鬱夏喝了兩口茶水。 茶葉是他父母特意在江南給他尋來的,去茶樹最嫩的地方,經過多道程式製作而成,價格甚至比黃金還要貴。 大皇子和四皇子,鬱夏在朝堂上也見過了,不過並沒有什麼其他的交集。 鬱夏:“先皇后是什麼時候去世的?” 000:“是在太子六歲的時候,也就是從那時候起,太子的性格就變成了這個樣子,據說是當時先皇后的死受到了刺激,但具體原因外界就不清楚了。” 鬱夏:“看來南宮景還是個小可憐。” 南宮景的進度值漲的不算慢,鬱夏全都歸結於自己的魅力實在是太大了。 就是這傢伙咬人的習慣要改一改了。 鬱夏微微扯開衣領,對著銅鏡看自己脖頸,靠近肩膀上的那個咬痕。 牙印非常的清楚,一看就用了很大的力氣。 鬱夏咬牙,下次自己一定要咬回來! 000:“……” 跟倆幼兒園小孩打架一樣,你咬我一口,我還你一巴掌。 幼稚。 …… …… 鬱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