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程挑選好的東西都放進盤子裡。 回到臥室的時候才發現床上已經沒有了人,浴室當中傳出嘩啦啦的水聲,半透明的門上隱約能透出一個人影。 鬱夏喝完酒總感覺身上的面板有些粘膩。 鬱夏現在也只是微醺,沒有到醉的地步,還有000幫忙提醒,鬱夏就去衝了個澡。 剛拿過浴巾,想到什麼……又把浴巾給放回去了。 直接又把剛才的白襯衫給穿上了。 身上的水瞬間將襯衫溼了個透,溼答答的貼在身上,變得透明,清晰的勾勒出每一處的弧角。 沒有衣服,那就創造衣服。 鬱夏甩了甩頭髮上的水,推開了門。 白景程正在把東西一一在床頭櫃上擺好,方便等下拿取。 鬱夏:“我要站在哪裡?” 白景程看著滴滴滾圓的水珠從抖動的睫毛上落下,劃過鼻尖,沿著唇縫從下巴上滴落下去,滲進已經溼透了的襯衫當中。 進度+1(67/100) 鬱夏本來想去拿一件新的襯衫,但是聽到白景程在外面的動靜,出去拿的話,意圖就太明顯了,就只能先穿上了舊的。 “你不拿畫紙的嗎?” 鬱夏看了一圈也沒有看到畫板和畫紙,就連那個白景程經常帶著的畫冊也沒有看到。 白景程語氣微沉:“畫紙已經在這裡了。” 鬱夏順著白景程的目光,就看到了自己。 鬱夏瞬間就明白過來了。 原來自己就是那個畫板兼畫紙。 剛才沖澡衝的有些唇乾口渴,鬱夏下意識的舔了一下下嘴唇。 白景程拍了拍軟軟的床墊:“哥哥,來躺下吧。” 鬱夏滿臉的激動和興奮:“零,白景程可真會玩……我喜歡!” 000嘆了口氣,準備下班休息了。 以前的世界從來沒有休息過那麼長的時間。 000也從那個無比純潔,一心想完成任務的000,變成了現在滿腦子黃色思想的000。 這一切全都要歸功於自己的宿主。 000感覺自己在帶下一個宿主的時候,可能腦子一抽,會說出來什麼話,導致自己被舉報。 鬱夏身上還有水,不方便作畫。 白景程去拿了一個新的毛巾,一點點把鬱夏身上的水滴擦拭乾淨。 “哥哥,會有些癢,不要動。” “不然就只能用一些固定哥哥的手段了。” 鬱夏趴在床上,手指捏緊了床單。 “嗯。” 白景程將顏色擠在調料盤當中,混合調製出自己想要的顏色。 畫筆很軟,蘸了顏料之後,有些涼涼的。 鬱夏剛洗完澡,身上還冒著一層熱氣,被冰涼的顏料一激,手指上的青筋都暴露出來了。 白景程重新把鬱夏激動的身體擺好:“哥哥,不要動。” “哥哥也不想被綁起來吧?” 進度+1(68/100) 鬱夏半張側臉陷進枕頭當中。 “零,我怎麼感覺今天白景程有點兒想暴露的意思了。” 000現在被遮蔽,根本看不見畫面,目前還能聽到聲音。 000:“這不正是你想的結果嗎?” , 鬱夏的思路確實是沒有錯的,如果不揭穿他們兩個的話,進度值永遠都不會漲到底。 今天一天就已經漲了很多。 畫筆開始在移動,有點癢,還有點麻。 有兩根不聽話的毛尖刺的面板,還有些痛。 鬱夏現在又不敢亂動,也不知道白景程在他背後畫了什麼,只能感覺到畫筆從上到下的不斷移動。 時間滴滴答答的往前走。 明明只是單純的畫畫,其他事情什麼也沒有做,鬱夏額頭卻還是被逼出了一層汗水。 “阿程……畫好了嗎?” 白景程:“很快了,哥哥不要著急。” 大片大片的雪,將開的正豔的玫瑰埋藏起來。 玫瑰的刺依舊鋒利,並沒有被人為的折斷,但卻對雪造不成任何的損傷。 最後一筆向下延伸。 “畫好了。” “哥哥,介意我拍張照嗎?” “不會給別人看的。” 鬱夏心裡嘟囔了一句,以前拍照的時候可不見你詢問過我的意見,現在倒是考慮我的心情了。 “拍吧。” 只聽見咔嚓一聲。 白景程將手機舉到鬱夏身邊。 ”哥哥,好看嗎? 鬱夏的面板本身就白,上面的雪更白一些,玫瑰也豔得過分。 鬱夏看到畫之後,彷彿又被拖進了那一片幾乎能讓人窒息的大雪當中。 “好看。” 白景程細細的看著自己的作品。 “我也感覺好看。” “這是我目前最成功的一幅作品,我要好好的珍藏起來。” ——紋身吧,把這幅畫永遠的留在他身上。 ——就算強硬的去除,也會留下疤痕。 白景程毫不猶豫的就拒絕了白景盛的這個提議。 “太疼了。” “他受不住的。” 白景盛有些無奈:好吧好吧,好人都是你來做,壞人的事情都交給我。 白景程沒想到鬱夏居然主動提了出來。 “這幅畫太美了,不如做個紋身留下來吧。” “哥哥,很疼的。” 鬱夏:“沒事,不考公也不考編,有紋身沒關係的。” “不過這麼大片確實會疼,不如你設計一個濃縮的小一點的紋在手臂內側,這樣我一抬起胳膊就能夠看到了。” 白景程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