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其它含義,一臉訕訕。
第四十九章 又是一日
第四十九章 ; ;又是一日
伊人本打算繼續無視他,見賀蘭雪一副不肯罷休的模樣,還是好心地回答了:“我覺得他好。”
“你別被騙了,”賀蘭雪冷笑一聲,道:“你以為他的謙謙公子,卻不知他最假仁假義。你以為裴家是什麼好東西,先是巴巴地把自家已經有了心上人的女兒送進宮裡,現在又要裴若塵娶了悠兒,悠兒的舅舅是鎮南侯,握有天朝三分之一的兵馬,他們打的什麼主意,路人皆知。悠兒與若塵一塊兒長大,自然分不清什麼男女之情或兄妹之情,裴若塵卻是分得清楚的,他明知道悠兒對他,便如對哥哥一樣,他也不見得多喜歡悠兒,卻還是答應了這門親事。你說,他不是貪戀權勢是什麼?”
伊人很認真地聽了,然後不以為意地看著賀蘭雪,眨眼道:“你也不喜歡我,不也同我成親了嗎?”
賀蘭雪面色一哽,真真如吃了一隻蒼蠅般,說不上話來。
“我知道你喜歡小容皇后,”伊人一面往床上爬,一面漫不經心道:“那天我都看到了,為什麼你們一個個都這樣,不和自己喜歡的人成親,卻和自己不喜歡的人在一起。”
等終於爬上床,伊人轉過身,對他無所謂地一笑:“其實,我也一樣。”
賀蘭雪愣了愣,剛才的意氣用事,轉而被一種莫名的靜思取代,良久,他才輕聲道:“容秀進宮當皇后,不是我不爭,而是爭不贏。”
說完,賀蘭雪自嘲地彎了彎唇,繼而轉身,走到門口,重新又返了回來,將手中的鞋子輕輕放在伊人的床前,這才默然離開。
伊人沒料到他會如此反應,透過屏風,看著賀蘭雪緩緩走遠的背影,突然有種莫名的蕭條與悵惘。
裴若塵果然沒有說錯,那日之後,便接連下了三日大雪,年關將近,冬日在風雪中苟延殘喘。
可能因為賀蘭雪的關照,管家再也不敢剋扣伊人的炭火和用品,這幾日在屋裡擁火打盹,倒也清淨。
而賀蘭雪,也沒有再來。
有幾次,伊人想提筆畫下那個盲眼少年的畫像,可剛抬起手,又唉聲嘆氣地放下來,怔怔地望著瑤琴,也不知想些什麼。
十一極少看到這樣魂不守舍的小姐,歪著頭,似懂非懂地看著她。
看著看著,便發現小姐已經睡著,頭一點一點的,砸在瑤琴上,叮叮咚咚,是夢的交響樂。
到了第四日,風雪停了,又開始放晴,溫度日漸回暖。
伊人終於開始工作了,鋪桌子磨墨忙了半天,又趴在桌子上畫了半天,終於完工。
十一顛顛地湊過來看,眯著眼睛琢磨了半日,然後滿臉黑線道:“小姐,這盜賊怎麼長得和小裴大人一模一樣啊。”
伊人方知自己畫錯了。
真是平生不懂相思,才會相思,便害相思。
害死人。
於是,又是一日。
第五十章 休書(二更)
第五十章
休書(二更)
就這樣,筆下人物都是某人的身影,伊人只得一張一張不停的畫,畫累了便睡覺,餓了便吃飯,日子恢復到從前的混混沌沌,而眨眼,一連九日過去了。
到了第十日,伊人手掌上的傷口也好得八八-九九了,畫畫的技術,也日漸嫻熟。
用過早餐,伊人如往日那樣坐在桌上奮筆疾書,還沒畫幾筆呢,便聽到十一在院子門口驚喜地喚了聲:“王爺來了。”
伊人丟下筆,懶懶地望過去,果見賀蘭雪一身雪白貂裘,從小道上款款地走了過來,雪白的貂裘,映著他美若白玉的臉,更是欺霜賽雪,明媚無雙了。
難怪十一叫得這麼欣喜,這麼……花痴。
伊人卻只是一瞥,隨即又轉過身,繼續趴在桌上,奮筆疾書。
賀蘭雪也不生氣,反而好脾氣地停在她身後,咳了咳,然後訥訥地問:“手好了嗎?”
伊人於是舉起手來,在他的眼前晃了晃,以示一切安好。
“在幹什麼呢?”賀蘭雪開始沒話找話。
“畫逃犯。”伊人埋頭回答,愛理不理的樣子。
“逃犯?”他從後面望過去,只見滿桌的畫稿,不見逃犯,只有一個人的影子,或側或立,全是裴若塵:“若塵是逃犯?”
賀蘭雪嘆了聲,探手從伊人的身前拿過畫稿,淡淡道:“裴若塵今天大婚,你若是喜歡他,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