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望著來人。
無端端地,她想起黃金分割點。
從前上學,老師解釋什麼叫做黃金分割點時,會簡易地說:就是那種看著很舒服的分割,完美,無所挑剔。
她一直以為老師的解釋過於抽象。可現在,她信了。
世上真的有黃金組合之說,至少面前的男人,真的,無可挑剔——即使稱不上多麼英俊,總而言之就是無可挑剔。
那人又是笑笑,笑若春風,也不急著抽回自己的手。
“裴若塵!”裡面卻傳來了賀蘭雪已然有了醉意的呼聲,男子的視線躍過伊人,朝裡面望去。
“本王的大喜之日,你怎麼才來?”賀蘭雪在裡面拍著桌子叫嚷道:“怎麼,不急著看美人嗎?”
男子,裴若塵回以一笑,終於不著痕跡地抽回手,問:“這位可是新娘子?”
“錯了!”賀蘭雪無不鬱悶地說:“是新娘子的妹妹,哎,我說,還不找人將新王妃帶進去,站在那裡嚇到我的貴客了。”
“王爺也別這麼說,這位王妃雖然沒有諸王妃這樣沉魚落雁的容貌,但是圓潤可愛,也是一風格啊。”有人安慰道。
賀蘭雪撇撇嘴,一副混賬紈絝樣,“本王最不會欣賞這種風格,劉兄若是有意,借去便是。”
“這哪行,上次向王爺借的吳王妃,劉某還沒歸還呢。”
“這有何妨,不還也可,女人而已。”賀蘭雪彎唇笑笑,欺霜賽雪的容顏倒讓在座的諸位王妃,全部黯然失色了。
旁人痴痴愣愣地看著他,不由得想:也難怪,自己都長得這般妖孽了,又有什麼美人能入得了你的眼?
第七章 摔倒
第七章 摔倒
那邊很不堪地打趣著,裴若塵倒是不為所動,很禮貌地行了一禮,輕聲道:“裴若塵見過王妃。”
伊人受寵若驚地點點頭。
裴若塵也不再說什麼,又欠了欠身,方朝喜宴的方向走去。
在他離開的時候,伊人聞到一股沁人的墨香,真所謂,心曠神怡啊。
直至裴若塵走出老遠,伊人還停在原地發呆。
賀蘭雪遠遠地看見了,雖然猜不出什麼情況,卻沒來由得一陣心煩,揮揮手道:“怎麼還不來人,送新王妃回房!”
王爺有催,自然走出兩名侍女,客客氣氣地請伊人從角門出了前廳,往後院新收拾出來的新房走去。
雖然沒有敲鑼打鼓拜天地,伊人也不覺得什麼,樂得清閒。
等不知道轉了多少彎,穿過多少亭子,終於來到後院最深處的、所謂的新房前,伊人早已累得夠嗆。
也顧不上考究那房間裝修得是否高檔了,她大剌剌地推門走了進去,取了頭飾,脫了繁瑣地外套,便要往婚床上爬。
將伊人引進來的那兩名侍女慌忙拉住她,道:“王妃,還是等王爺回來了再……”
“他也沒讓我等他啊。”伊人眨眼,挺無辜地說。
侍女語塞,一時答不上話來。
“安啦。”伊人見她們為難,也很貼心地安慰道:“你們就說不知道,在外面等著就是,我要睡了。”說完,她挺無害地笑了笑,然後踢掉靴子,呼啦啦地爬上床,繼續方才未盡的夢。
五彩繽紛的哈根達斯……
伊人很快地沉入了夢鄉,可是夢裡的,卻並不是哈根達斯。而是一張,看著極舒服極舒服的臉,淺笑嫣然,溫潤如玉。
這一場**不知持續了多久,伊人糊糊塗塗地聽到外面簌簌的一陣跪地聲,似乎有人在請安,說什麼‘王爺吉祥’。
王爺?
她短路了半刻,終於意識到今天已經嫁為他人婦的事實。
今晚,正是洞房之夜。
桌上紅燭垂淚,已將燃盡。
伊人睜開眼,透過微開的窗戶,望著外面清冷的夜色,無星無月,夜黑風高,正是殺人放火時。
王爺來幹什麼?
難道不是直接打入冷宮?在打入冷宮之前,還要將她蹂躪一番不成?
伊人倒沒有什麼太強的貞操觀,何況那人又是她名義上的夫君。
作為以後安享富貴閒散生活的代價,她還是能忍的。
不過,能免還是免吧,畢竟,那個什麼,還是很累人的說……
伊人正一心打著自己的小九九,那穩穩當當的腳步聲,已經停在了房門口。
時間已不容她多想了,先熄燈再說。
她一骨碌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