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染正要遞給年光的臉盆頓時掉在地上,很小聲的卻在本就靜謐的病房裡讓每個人都能聽到,“啊!”
因為木染是最先找到病房的,大家都以為雁飛瘋了。
心底閃著雷擊一樣。
“你們幹嘛這樣看著我,哎呀,我找到了我的妹妹,當然要好好叫她,萬一她明天就要離開了,那要到什麼時候才有機會啊!”
“哎呦,嚇死我們了,我們還以為你失憶了,要是你把我給忘記了,以後我找誰來當出氣筒啊!”差點掐到他的脖子了,木染才鬆開手,笑呵呵的看著他們兩個。
“你們是誰?”他抓抓自己的短髮。
木染的眼裡的淚光在閃爍著,“完了。”在心裡想著。
“哥,你是怎麼確認我是你的妹妹啊?”她的眼睛眨巴眨巴的望著他的明亮的眼睛。眉目疏朗,就是臉色有點蒼白。
所有的人都出去,除了幽茗。
“是你手掌上的珠子,在那麼危險的時候你還是拿緊珠子,珠子上寫著兩個字:明珠。”
“哥,你等等我,我馬上回來。”拽緊她的手中的明珠,快樂的和木染飛向街上去。
“你呀,不好好在醫院待著,快回去啦。”木染甩開她的手腕,“就算很悶,那也要別人推輪椅到醫院的花園裡鬆動鬆動筋骨。”
“等下你就知道了!”
在店內轉來轉去,就是沒找到合適的,“你這麼快就打算給男朋友買衣服啦,還那麼仔細挑,真是很用心。”
在陽光烘焙,和風裡,那種迷人氣味,變得更加誘人。他半屈著兩條長腿坐在草坪上,雙手朝後支撐後腦勺,顯現一種懶散的精緻。
毛茸茸的金色小腿的上的畫紙隨風飄到他的腳底下的細草。
雁飛在輪椅上坐了好久,而現在日落了,他就精細了。
他抑制不住的咳,一片血絲在他的口裡含滿腥味。
“沒事,應該是牙齒出血,要是現在就氣出血來,日後怎樣去為妹妹報仇啊!”雁飛這樣想著。
唇紅齒白的精緻的面容帶滿笑意,“哦,原來是給你哥哥買啊,你知道他喜歡什麼款式和顏色的嘛!”
這話差點沒讓幽茗的口水淹死她。
“去,去,去。”一枚玲瓏的胸針扣上去。
綠男綠女的笑嘻嘻的經過店內的窗旁,櫻筍挎著小包,瞄了一眼木染,沒有說話。
而很不巧的是她的側邊就是何初願。
她的心咯噔個不停。
很莫名的,很陌生的。
頭頂上是烈日暴曬,腳下是冷冰的酸雨在漫過她的小腿,要不是前面有幽茗,她就直接撞上去,成黏糊糊的泥巴了。
表情清新而清雅的朝她點了頭,微微翹起嘴巴的弧度,很優雅,把店內的銷售美男看傻了。
誰都知道她是轟動全國的=超紅的女歌手,還是新星哦!
於是那些美男就當那個微笑是給他們的,在她的旁邊“指手畫腳。”
在尷尬目光下鎮定自若的應聲,“呵呵,謝謝,麻煩你們了。”
所有的美男被電流穿過他們的眼睛,他們一一傻笑起來,有點憨厚的樣子。
看得木染不禁微微莞爾。而幽茗使勁使眼色,眼睛成永動機了。
晚霞像個丟了魂的幽靈行走在街上。
說這樣呢,因為一場暴風雨突然而至,把她們兩個落湯雞狠狠的抽打的雷電讓她們尖叫起來。
兩人沒辦法,只好在一家酒店門口停下,與其被雷擊倒,還不如找個地方躲起來。
“何總,慢走!”
那裡一點都不值得她留戀,她已經沒有力氣去想什麼事了。她只想好好照顧哥哥,哥哥是因為她而坐上輪椅的,也是因為她而病情加重的。
她愧疚的拿了手機,立刻打電話給他。
而雁飛對著袁年光怒瞪著,眼裡的殺氣重重,讓護士都不敢進病房。
而年光的臉上冰凍的,那般死寂一樣。
雁飛的手指咯咯的響,手指蜷縮起來,劇烈的漆黑把他的影子染得邪魅而黑黑的,沉甸甸的壓在木染的剛要進來的片影,一片片凋落的心在空中咯吱一響。
雁飛剋制怒意,走出病房,在離開時撞到她的身子都不知道。
年光的側臉和下巴上那一圈淺草樣的青色讓她的心微微怔。
幽茗應該回到她的格子間,收拾了值錢的飾品,然後雷打不動的在妝臺上幾個小時的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