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她們的憤怒。
就如同獅子不會對著狗狂吠一樣。
兩人憤怒的物件是奡,憤怒他這種時候還敢**luo地折騰他們。
跟狗屁荼神交流要一天一夜?陪他上床麼?
天炎曦之心頭腹誹著。
報這個號角也能玩一天一夜?不知道擼多了傷身?
海地空的心頭也沒忘記腹誹一下。
當兩人腹誹著來到正殿,見到了站在殿主之位前的奡,兩人也懶得施禮了,口中淡然道:“見過冕下。”
祭司長奡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手中銀色權杖微抬了下:“兩位來此,有何貴幹啊?”
沒有一句讓兩人久等的解釋,直接就是僵硬的問話。似乎神的侍者就真的要用這種毫無感情的方式,來宣揚她們對神xing的瞭解。
天炎曦之和海地空再次交流了一個眼神,天炎曦之雙目微眯道:“我只想問冕下一個問題。”
身形矮胖的海地空臉上帶著一個很難看的笑容:“我也只想問冕下一個問題。”
“如果是一樣的問題,那就一個人問便是。”奡冷聲道。
“當然不是一樣的問題!”天炎曦之和海地空齊聲應道。
奡沉聲道:“天炎曦之,你要問什麼?”
天炎曦之應道:“為何我天炎一脈派出的兒郎們,會戰死得只剩下一個人?”
奡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目光微垂,看向一旁:“海地空,你又要問什麼?”
“為何我海地一脈派出的子弟們,也戰死得只剩下一個人?”
“你們這是消遣我麼?”奡的眼中有了怒氣:“這不是同樣的問題麼?”
天炎曦之毫無懼意地應道:“冕下這是要指鹿為馬麼?這如何是同一個問題?”
海地空也附和道:“是啊,如何是同一個問題呢……他是天炎一脈,我是海地一脈,她們活著的是個金身期,而我們活著的只剩下個裂合期。”
海地空很受傷,心頭越發的憤怒。
奡的聲音越發的低沉:“我的回答只有一個,那就是……”
微微停頓,奡冷冷地掃了二人一眼:“誰讓你們不來執行任務呢?”
天炎曦之眼角抽動了下:“這就是冕下的答覆?”
奡淡然點頭:“這個答覆難道不夠麼?
“真是讓人遺憾……”海地空則是那隻剩下稀疏幾根毛的頭頂突然多出了數十道褶子:“讓人追悔莫及的答覆。”
“是會讓人追悔……”奡一臉冷笑:“雷霆一脈只出動了一個雷霆瘋,不就安然無恙了?”
天炎曦之輕哼了一聲:“那可不可以理解為,冕下就是因為沒見到我們二人前來待命,就拿下面人當炮灰,拿捏一下我們?”
“要這麼理解也無不可,這是你的自由!”奡一臉的無所謂。
海地空悲痛道:“這才是最讓人追悔的事啊。”
“以後記住,想要保護好下面的人,就別躲在洞裡不伸頭。”奡帶著說教的語氣:“既然問題問完了,你們可以走了。
天炎曦之瞳孔收縮了下,二話沒說,轉身就走。
而海地空卻還是微微頜首,然後也跟著後面,朝殿外走去。
就在二人要走出修長的大殿時,奡的聲音,帶著幾許空洞的迴音:“想事的時候,別忘了想一想,你們的命在神尊手中。”
天炎曦之和海地空的身子都為之一緊,卻沒有發作,緩步走出了神殿。
一路無言,一直出了神殿,進入了朝神森林,天炎曦之終於忍不住破口罵出:“這個奡也太不把我們放在眼裡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不可忍也得忍!”海地空聲音幽然:“誰讓你我的命捏在他的手裡呢?”
“難道真以為生命可以威脅一切?”天炎曦之沉聲道:“與其讓我帶著族脈為神殿賣命送死,那還不如我自己拼了這條命,換族脈的自由。”
海地空苦笑應道:“你就能確定,你我死了,族脈能夠自由?就怕那個時候,迎來的一樣的災劫。”
天炎曦之眼神黯然,這才是他真正能忍辱負重的原因。
他如果死了,天炎一脈就剩下天炎矍和天炎辰東,能在這洞天劇變的潮浪中安生麼?
也就在兩大巔峰強者,卻以不為人知的痛苦交流著的時候,卻是沒太注意她們飛掠過的一個地方下面林子裡,正有一個身著銀袍的徳喏艮年輕人。
“兩位老祖,旅途辛勞,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