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心頭泛起一絲難以言說的甜味,又彷彿是安心且滿足的暖意。
他活了這許多年,頭一遭有這樣的感覺,他也不清楚這究竟出自怎樣的心理和思想,也不知怎地,就垂了頭,用唇在狐狸的耳朵尖輕輕地觸了一下,心裡只單純地希望,以此種方式讓那種感受,也叫狐狸知道,也讓狐狸的心上充盈著甜和暖。
他們默默地行了許久,彼此都沒有交流,但也不覺得無聊,彷彿兩人之間縈接著一道通達的線,不需開口,也能知道彼此都是對方溫暖的倚靠。
杜衡帶著狐狸在客店裡落了腳,點了一桌子的菜,店小二目瞪口呆,連著邊上吃飯的客人也是驚詫不已,都偷眼看這個清雋的公子是如何胃口大開,吃光這許多的東西。
杜衡卻完全不睬,他或許壓根兒不曾察覺圍觀的目光都是驚奇古怪的,只是自然地搛了一筷子雞丁,小心送到狐狸的嘴邊。
狐狸始終被他圈在懷裡,由他餵了兩口菜,終於忍受不住了,掙著要跳出來。
他發現自己頂頂煩的就是這樣一件事:他一旦化出了原身,杜衡看他的眼光就也跟著變了變。他可不願做一隻寵物,像那什麼大白一樣,他可是堂堂的狐大王。
況且,店裡融暖,酒香氤氳,窩在杜衡的懷裡,再由他伺候著進食,狐狸只覺得,難得平靜下的心又怦怦跳了起來,面板掩在濃厚的毛髮下,開始漸漸燥熱起來。
他心跳的越快,就掙扎地越厲害,只怕一不小心控制不住,被杜衡察覺出自己情動,先不論說肯定要向那呆子做一番解釋,更可恨的是自己現下這樣形狀,純屬看得見吃不著,萬一動了心思,那才叫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