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使了個眼色後,又悄悄退了回去,眼觀鼻鼻觀心,索性視若不見。
不知過了多久,似乎四周漸漸響起的竊竊私語聲終於驚醒了柯林斯,這傢伙打了個冷顫清醒過來,那一瞬間他覺得那柄赤色長劍似乎都指到了他鼻尖前,驚得他連退兩步,結果腿一軟差點摔倒在地,還好馬塞思勒再次扶住了他。
這伊爾卡倫大教區的四大主教之首深深望了楚鵬一眼,才轉回頭對著柯林斯笑道:“柯林斯大司祭閣下,你還好吧?”
自兩人碰面後,對於柯林斯積極—甚至可以說狂熱——
的調查態度,馬塞思勒倒是蠻配合,關於楚鵬的來歷以及曾做過的一些事,只要柯林斯詢問,幾乎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但當柯林斯一問到關鍵的問題時。這老主教的回答一概就是簡單無比的一句話,“不清楚”。
有幾次柯林斯發火了,質問馬塞思勒伊爾卡倫大教區怎麼會對如此重要地事一無所知時,老主教就擺出幅滿臉無奈的表情,說他們遠在格蘭蒂亞,對於楚鵬一行人在加登做過些什麼當然不知道了。而且戰爭中的一切情報都屬於軍事機密,他們又不是軍部的人,皇帝也不會告訴他。
柯林斯真是想惱火也惱不起來。畢竟馬塞思勒的話句句在理。不過暗地裡,他早將馬塞思勒歸於了楚鵬這事的同謀之列,就算不是同謀,也是包庇者。他早就知道自己不可能從這教會同僚身上獲得什麼幫助了。
現在馬塞思勒那和善的笑臉在他看來刺眼之極,簡直是在嘲笑自己此時的膽怯之態。這傢伙一把摔開馬塞思勒地手臂,瞪著馬塞思勒怒吼。口水都快飛到老主教臉上去了,“馬塞思勒主教,這……這是怎麼回事!我可是你們陛下地貴賓!如果你們陛下不對此事做出合理的解釋,我……我一定立即通報教皇陛下,這是伊爾卡倫對於神聖教會的公然侮辱和蔑視!是對教皇陛下的……”
“冷靜點冷靜點,”馬塞思勒笑著連連擺手,說著右手扶住了柯林斯左臂,笑言道,“沒這麼嚴重大司祭閣下,都是一群年青人,剛立下了些戰功,難免桀驁一些。來來,讓我給你介紹一下他們,大家認識一下自然就會解開這個誤會了。”
說完,他也不理會柯林斯是否願意,幾乎是硬拖著柯林斯走到了幾個青年面前。老主教掃了眼,臉色微沉道:“你們這是幹什麼,快把兵器都收起來,這位可是來自總教廷地大司祭柯林斯庫珀閣下,陛下的貴賓,不要無禮。”
里斯微微一笑,率先收起長劍對馬塞思勒躬身致意了一下。霍齊亞瞪著柯林斯哼了一聲後也收起了十宇劍。其餘人也都收起了自己地兵器,不過看著他們只向馬塞思勒致意的舉動,柯林斯臉色更難看了。
思勒似乎根本沒察覺到眾人對於“陛下貴賓”地輕視態度,自顧自的拉過柯林斯指著霍齊亞說道:“大司祭閣下,這位年輕人你可一定要認識一下,呵呵,他是我們王國紫嵐叢集統帥吉爾伯特大人的孫子霍齊亞,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吉爾伯特大人好像和閣下你的祖父是熟識至交吧,呵呵。”
柯林斯怔了下,呆呆的望著霍齊亞,一時間腦子似乎都停止了轉動。
馬塞思勒記得一點沒錯。聖騎士一系裡,前兩階的等階徽章可以由地方教區授予,但三四兩階只有總教廷有權授予。當年吉爾伯特被授予三階的光輝騎士徽章時,親赴位於法蘭恩聯盟的斯科德公國的總教廷,那時吉爾伯特已經貴為王國伯爵以及紫嵐副帥,而且金家族在伊爾卡倫本就是豪門大族,教廷當然不會大意,籠絡這樣的大國權貴一直是教會事務的重中之重,於是就派出了那時剛升任樞機主教的柯林斯的祖父親自接待。
據說兩人一見如故結為至交,而且教皇本人也很喜歡性情忠直豪爽的吉爾伯特,本來只有頂階的神聖騎士才會由教皇親自主持授勳儀式,那次竟破了例,教皇親自授予了吉爾伯特三階的光輝騎士徽章。
他做夢也沒想到這個最
先攔住自己的年輕小子竟和自己這麼有淵源,雖然他心裡清楚像吉爾伯特那樣的“至交”他祖父生前不知有多少,但關鍵是吉爾伯特是教皇很喜歡的一個人,而且在伊爾卡倫的權貴中也是最支援教會的力量,對於維持教會在這個最強王國的影響有著至關重要的重用。就算用腳趾頭去想,他也知道教皇以及那些樞機主教們絕不會允許他和吉爾伯特有什麼衝突。
這小子是吉爾伯特的孫子?
他頓時頭大如鬥,臉上浮現起一副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乾笑一聲道:“呵,原來是……是霍齊亞你啊,早聽吉爾伯特大人提起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