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人,你老實告訴我懷孕的原因是不是因為九尾?”趁著鳴人意識還算清楚,小櫻趕緊問道。
不明原因,根本無從得知胎兒滯留腹中的原因。
“啊……呼……是的……呼……小九……是因為小九的查克拉……”鳴人喘息著,想到九尾,他的心又是一陣沒來由的疼痛。
“那九尾真的被抽取了?可你怎麼……”小櫻說不下去了,她知道這是鳴人隱藏在心中不敢輕易觸碰的傷口。
“是小九在被抽走時遺留了一部分的能量給我……”鳴人記得在失去意識前小九在他耳邊呢喃的那句“你一定要活下去”……
鳴人,你一定要活下去!
小九……
鳴人陷入哀傷,可小櫻卻突然雙眼放光——
這孩子……留不得了!
我要陪他一直走下去,盡我全力地陪著他,一直到,我再也前進不了為止……
小櫻瞪大了雙眼——
我知道了!難怪會感到鳴人體內那股九尾殘存的氣息越來越弱了……
如果懷孕是因為九尾的關係,那生產時也一定要有九尾的查克拉作為推動才能順利完成。可是,九尾卻已經被抽取了,而現在的鳴人也是靠著他消失前保留下來的這份能量才能活著。如果要讓孩子順利地降生,那就一定要以消耗九尾留下的能量為代價。但是,被抽取尾獸後又飽受摧殘與折磨的鳴人已然虛弱至極,若是不將那份能量消耗殆盡的話是絕對無法讓孩子出生的……可如此一來——
孩子降生之時,就是鳴人命殞之刻!
以命換命般的交換讓小櫻感到絕望,難以言喻的酸澀感在她的眼中膨脹。
“小……櫻?你怎麼了?!”一滴微涼的液體滴落在自己火熱而滾燙的肚子上,鳴人費力地撐起身子,一張帶淚的臉龐映入眼簾——
小櫻哭了?為什麼要哭……
“鳴人……我們放棄這個孩子吧……不生了……我們不生了好不好……”
鳴人湛藍色的瞳孔猛然收縮。
“呵……呵呵……”不明所以不知所措地乾笑著,“小櫻你在說什麼啊?呵呵……雖然很痛……可……可我沒事哦!我會很平安地生下寶寶的……”
開玩笑吧……鳴人安慰著自己、勸說著自己、逼迫著自己去無視小櫻的話!不會有事的……一定一定不會有事的……但印象中,小櫻的淚眼從沒有像現在這般絕望過……就連當初佐助叛離村子她哭著來找自己時,這雙眼……碧綠的眼眸,也不似這般的悽然……
“鳴人……九尾的能量只能支撐一個人了……”小櫻哽咽著,鳴人臉上那自欺似的蒼白笑容讓她的心好痛……
“鳴人……將能量轉移給了孩子你會死的……會死的……”小櫻低泣著,不敢再去看那雙由驚愕轉向痛心的藍色眼眸。
怎麼可能……前一刻還在踢打著自己的寶寶,和自己一起努力著的寶寶……現在卻要放棄?
小櫻好像在說我會死?好像在說寶寶出生我就會死?
但難道這樣就要我的寶寶去死嗎?!
不——
心在咆哮……鳴人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
鳴人是個男人。從嚴格意義上講他不能算是這孩子的“母親”。可是,存活在世間的一切生物,卻都對從自己身體裡孕育出的生命有著一種生物式的愛。這種愛,或許沒有由天生溫和的雌性賦予的母愛那般完美慈祥,它——
野蠻、衝撞、不理性、不美好,但卻可以毀壞全世界來愛你。
鳴人對於這個意外降臨在他身體裡的孩子有著這種野蠻的愛:不允許任何人、任何事傷害他的孩子,就連這個物件是自己也不能接受,因為,這超出了他的生理極限。
“呃……”腹中的胎兒彷彿感受到了危機似的,弱弱地踢上了鳴人的肚皮。但就是這一下輕微的掙扎讓鳴人下定了決心。
“小櫻……真的只要提供小九留下的全部查克拉就能救小寶寶?”鳴人感覺到腹中沉睡不久的劇痛又開始有了覺醒的趨勢。
“鳴人……”小櫻不知道是該否認還是確認……作為一個女人,她能理解當一個連繫著自己和所愛之人的孩子忽然在鳴人身體裡出現時他的那種心情,他捨不得那個孩子……失去了,他會為之痛苦一生;可是,如果給予了他肯定的回答,以鳴人的性格是一定不會為了保全自己的生命而捨棄這個孩子的!
小櫻的猶疑讓鳴人知道了答案。
“小櫻……如果我……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