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孩子。
一直以來,自己向道之心十分堅決,除了秉性之外,還有一個原故,便是他隱約記得,且時常做夢,夢見自己飛天遁地,上窮碧落下入黃泉……思來恐怕皆是兒時記憶。
雖然和風蕭蕭早有前緣讓人欣喜,可看似巧合的相遇相戀,卻是人為的前定,看起來是刻苦努力、奮力拼搏才有的修行速度,卻是三分靠人,七分靠死人……
這種事無論落到誰身上,都得像吃了蒼蠅一樣噁心,吃蒼蠅還能吐出來,這等事,卻是吐都吐不出來。
“轟!轟!轟!”幾十丈高空迸發強風巨震,將眾人吹的東倒西歪,滾了一地。
劉火宅也從出神中醒來,將手一指,泛黃的藥丸悄無聲息落到管事太監手中:“從此往後,天下只有劉火宅,再沒有啟郡王劉長庚了。不要跟著我了,自謀前程罷。這是一顆足以生死人肉白骨的黃芽丹,吃下去足以令你沉痾盡起,延壽十年,若是送人,也足換回你一場榮華富貴!”
不理管事太監叩首,院子裡的一地狼籍,襟袍一震飛上天空。
萬里迢迢返回洛陽,看親人是次要的,最主要的目的,還是上帝氣山呀。
不過帝氣山飄渺無定,又掩在神都帝氣中,尋常手段很難發現,不得不用這引蛇出洞的手段。
“劉火宅?或者叫你啟郡王劉長庚?找我們何事?”隨著大雪山一役風傳天下,劉火宅的名字,也正式進入了修真界視野。
年紀輕輕,修為十分古怪而且高超,比武當年輕一輩號稱第一的列缺鳴恐怕還要強大幾分……
他來洛陽幹什麼?帝氣山上的三位李古衣、道一、張亙水皆心中疑惑,帶著幾分戒備,這個時候,他們也明白過來,這位純是找人來的。
這少年修為不俗,從剛才憑一己之力,而且,僅僅是護身靈息,就將三宗法寶震回的表現,只比傳聞中更強,貿貿然的找上門,莫不是有什麼陰謀,畢竟是出身皇族。
“我既已入道,啟郡王之名就休要再提了,兩界共守規矩還是要講的。”劉火宅一改地面時凌厲,和藹可親的道,“我只是想向諸位,打聽幾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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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是……這些問題?”劉火宅走後,三位帝氣山修士面面相覷。
“這分明,是質疑咱們的專業性嗎?”道一和尚不忿的道。
“行了行了,蕭道領復出之事震動修真界,他怕也是擔心,這麼多年,蕭道領有沒有在朝中留下伏手吧?我們已經犯過一次錯了,就多看,少說,小心謹慎吧。”武當李古衣搖頭。
“什麼叫做犯過一次錯?當年又不關我們的事,明明是那柳隨風,鬼迷心竅簡直是……若被捉回了師門,定要他……唉,也不知道掌門會不會手下留情?”逍遙張亙水更是嘆息,擔憂身為柳隨風兄長的柳瀟痕掌門,會不會因私廢公,放過那混蛋一馬。
三位修士猶自爭執不休,絲毫沒有懷疑,柳隨風逃之夭夭甚至是反攻倒算成功的可能性,劉火宅卻離了帝氣山,飛向了下一個目的地——神都皇宮。
搶先看 章一百九十四 花房問答,叔侄對眼
時逢深秋,金風呼嘯,草木枯零,天地間本應一片蕭瑟。
然而洛陽皇宮裡面,依舊是溫暖如春,溪流潺潺,草木豐茂,柳綠花紅,一如春暖花開時節。
最近幾日,皇帝劉義成心情似乎挺好,偶爾批閱完了奏章,便會到御花園裡走上幾圈。
僅留下老太監易士卒一人侍奉,其他人都被趕的遠遠的。
“老馮,你看著這御花園裡,隆冬將至,本應該花果凋零,草木枯萎,樹葉飄零,一片肅殺景象才對,然而不過是燒了火龍取暖,搭水晶之牆取光,這春生夏長秋收冬藏的規律,頓時就破了……”看著那些茁壯的花草,劉義成的內心似乎也受到感染。
易士卒心中琢磨了幾輪,皇帝的話,本就是用來揣摩的,何況這等意境極深的話。
然而怎麼琢磨,不知道皇帝怎麼就來了這麼一句,似乎有意,又似無心,純粹有感而發。
當下裝作不明所以:“唔,老奴聽說,在揚州與蜀川之南,更南面的地方,無所謂春夏秋冬,一年止兩季,春夏春夏春夏……號稱四季如春。煉丹房裡的道士雖沒什麼真本事,看來也是走遍了天下,到過極南的。曉得拿地暖天光,將御花園建成四季之地,雖然……不算什麼驚人手段,這份苦心,倒也難得。”
“怎不是驚人手段?極南之地是極南之地,神都洛陽是神都洛陽,四季分明之地,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