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丫頭正自傷心,聞言收聲,伸手掩了掩兩頰,點點頭道:“應該。。。應該沒有錯。”
長孫無憂見司空無雙神情有異,笑道:“侄媳婦兒,你身體不舒服麼?”忽見金光一閃,司空無雙手中的鞭子有如長矛一般,直刺入房來,當下大叫一聲“不好!”伸出雙手,凌空一撥,那扇窗戶便有如活了一般,倏地關緊。但司空無雙這一鞭中內勁之深厚,直可裂石催金,兩股內勁相互碰撞,霎時間只聽“啪”的一聲巨響,整扇窗戶竟裂成粉片,四下亂飛起來。
杜英見長孫無憂凌空運功,輕描淡寫,而碎片尤有一大半落在房外,若比內力,司空無雙這一回合可算輸得徹底。司空無雙見一招不成,不再進擊,只在外面大聲罵道:“老賊小賊,兩個都給我滾出來!”
長孫無憂在裡頭哈哈大笑道:“我便出來,你打得過我麼?”
杜英心下只感莫名其妙,這司空無雙便是隻母老虎,要咬人可也得有個道理,自己今日才與她見面,連個相識都說不上,卻是哪來的怨恨?又聽她提起什麼苦茶師太,甜茶師太的死,心道:難道她把這樁子事推到我頭上來了? ;便問:“司空郡主,在下有什麼地方得罪你了麼?有話便請說個清楚,箇中若有不對之處,在下絕不推委就是。”
司空無雙聽他說話中氣不足,似是受了重傷,更不懷疑,冷笑道:“哼哼!推委?這裡還有你推委的餘地麼?你以為你受了重傷,我就會放過你了麼?現在房裡有位妹妹在,我不想在裡頭動手,你還是給我乖乖出來送死的好。”
杜英心下也自惱怒,自己踏入中原未得許久,根本不可能與司空無雙有甚麼瓜葛,更不曾做過什麼虧心缺德的事情,見司空無雙這一番沒來由的無理取鬧,不由冷笑道:“司空郡主,你要殺我,那也可以。你武功比在下高了無數,要殺我,原本有如踩死只螞蟻,捏死只臭蟲,何只易如反掌?不過在下這條命雖然低賤,卻也身受父母養育之恩,師父教誨之德,這一出去,若是莫名其妙讓你殺了,我父母便沒了親子,師父也沒了徒弟,我娘子更沒了相公,孤苦伶仃守了寡,豈不傷心?便是以後地下相會,我也不好跟他們交代,總要給個理由才好,你說是麼?”
司空無雙冷聲道:“你的意思是說我無理取鬧了,是不是?你以為我是在冤枉你,是不是?我若是沒有證據,我今日也不髒我這隻手!我問你,你左手臂上中了一劍,是也不是!”
杜英聽了這話,大是驚訝,自己身上這些傷都是拜自己娘子所賜,原沒有其他人看到,現下穿著整齊,更瞧不出什麼端倪,這司空無雙卻怎麼說得這麼清楚?只得答道:“是,不過這傷卻是出自我的娘子。”
司空無雙聽他抵賴,哈哈笑道:“有趣有趣!你娘子傷得你!你娘子為什麼要傷你?她若是要傷你,又為什麼要嫁給你?你這牛皮不是扯得太遠了麼?”
杜英心道:你自己嫁入長孫家,還不是對自己相公又鞭又打?但情知若此話出口,長孫無忌面子上須不好看,當下只是冷笑道:“我話既已說盡,只好隨你動手。你冤枉我殺了苦茶也好,糖水也罷,我既不認得,更說不清楚。”
司空無雙道:“好!說來說去,若沒有證據,你總是不會認的了,是不是?”杜英哼了一聲,卻不回答。
司空無雙道:“你既要證據,那我便拿出證據,讓你死了這份心。你說不認得苦茶,那你總該認得吧?”最後一句時,面對的卻是長孫無憂。
長孫無憂略一沉吟道:“苦茶老太面容醜陋,我倒認得的。這個老太劍法平平,卻喜自命不凡,你說她死了麼?”
司空無雙冷聲道:“這句話你倒不如問問你的好朋友。”
杜英見她說來扯去,又牽到自己頭上,怒道:“司空郡主,你說你會拿出證據,那麼證據呢?”
司空無雙道:“你捲起袖子看看那道傷,看看末端是否有分叉的痕跡?”
杜英聽她說得煞有介事,也自驚疑,依言捲起衣袖,鬆開繃帶。一看之下,不由大驚。只見那傷口末端正如司空無雙所言,分了七八個小叉,便如割了一大刀後,自己又拿小刀在傷口上劃了幾道一般,大駭道:“這。。。這是怎麼回事?”
司空無雙冷笑道:“你中的這招叫作‘飛花落影’,是峨眉派劍法中的精粹,虛虛實實,變化萬端,砍中敵人之後,劍身尤自顫動,是以 ;會在傷口末端留下這等痕跡。以苦茶師太的劍法,只怕你傷口處的分叉已經不下五處了吧?”
又問長孫無忌:“長孫老鬼,以你的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