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店都要。先給本姑娘把後頭幾匹馬牽到後院去,好草好料好生伺候喂著,要是發現掉根毛小心你的屁股開花;再給我準備八間上等客房,要乾淨的,待會我親自上去看。”掌櫃一看,好傢伙,這小娘子年紀輕輕,口氣倒是不小,再一打量,這位小娘子腰間還佩著把長劍,又惹不起武林人物,只得乾笑道:“不瞞姑娘說,姑娘這等豪爽,本是小店之幸。姑娘的寶馬小店自然會好生照料,只是這客房嘛,實在是。。。”
藍衣少女更加不耐:“掌櫃的,你不是想告訴我,你們這開店的卻沒客房了吧?”掌櫃的苦笑道:“姑娘還真是。。。。。。料事如神!”“什麼料事如神?總之銀子不會少你的,房間不夠了,你不會讓他們騰出來麼?”掌櫃一臉無奈:“不瞞姑娘,有生意做,誰不想做呢?只是最近來這的都是些武林人物,個個拿刀佩劍的,動不動就砍桌子踢板凳,小店哪惹得起啊!現下像姑娘要的客房,別說上房,便是普通客房,死活也只得湊得出三間,真的是沒法子了。”少女看看也是實情,便道:“那就趕快吩咐下去收拾,我們少爺趕路累得緊了,得馬上休息。”掌櫃得諾諾連聲,讓小二牽馬備房,收拾去了。
另一廂,那少年跟其他六位早就找了兩桌分主從坐下,小二送來茶點,點了酒菜,那少年便開始趴在桌上眯眼小憩起來。此時日將西沉,正是酒樓熱鬧時分,下方大堂之上,各桌都圍著人,南來北往的,既有關西大腔的錚錚之聲,也有東南吳地的輕聲綿語,好不熱鬧,各桌都是目不旁視,自顧自地高談闊論。奇的是正如掌櫃所言,這些人中幾乎個個都佩刀佩劍,都是些武林人物。
藍衣少女走到少年旁邊,附耳道:“少爺,看來這次大會,天南地北的武林人物還真來了不少。”少年聽了,卻無反應,再一看,只見嘴邊口水直流,竟似真的睡著了。藍衣少女無奈,只得找個空位子坐下,吐了吐舌頭道:“咱們這位少爺,可也真是太沒個樣子了!”一旁橙衣少女掏出手帕替他掩了掩嘴巴,笑道:“你好歹也跟了他幾年啦,怎麼現在才發這感嘆?”藍衣少女道:“教主老說咱少爺是個武學奇才,不過依我看啊,只是個懶學奇才才。。。。”最後一個字還沒吐完,已被旁邊的一位踩了一腳:“噓,教主的話你怎麼能胡亂臆測?”藍衣少女扮個鬼臉,說道:“誰教少爺這麼懶,什麼都不肯學,我說的也是實話嘛!你們說。。。。。。”這句話沒說完,差點沒把舌頭咬下來,只見那位少爺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醒了過來,用手擦了擦嘴,笑問道:“說什麼啊?”藍衣少女紅暈上臉,訕訕道:“少爺,你不是。。。。。。睡著了麼?”
這七女一男八人正是鐵通口中的“魔教中人”。魔教實謂“靈蛇教”,地處東海靈蛇島,由於地處偏僻,教義又不為中原武林所認同,故而中原武林稱之為“魔教”。雖謂之為魔,實際上魔教與中原武林並無多大瓜葛,與其說是因為恨而稱之為魔,倒不如說是因為宗旨不同而導致的排斥。江湖傳言,靈蛇教教主武功高絕,其座下的左右護法,四司童子,四靈上人,七劍使,各分舵舵主也是各懷絕技,故中原武林一般不與靈蛇教相干,屬於井水不犯河水。而為外人所不知的是,靈蛇教主其實並無子嗣,卻有三個徒兒,因待之如親子,故七位少女俱稱其為“少爺”。而這位少年則是靈蛇教主的二徒,名諱上杜下英字少廷,起初老教主發現他根骨奇佳,是學武的奇才,故歡天喜地收其為徒,怎奈後來卻發現他天性極其懶散,不肯學武,雖是苛責嚴厲,卻也對其無可奈何。及至弱冠之年,仍未學會幾套功夫,老頭子一火,就將他一腳踢到中原,並言明“若未能於中土揚名,休得回靈蛇島一步”,這樣一來,老頭子也落得耳根雙目清淨。於是杜英便帶著他的屬下七劍使一道,踏足中原,這一日,便來到了太原地界。
七劍使名義上是他的屬下,實際上說是他的保鏢兼保姆倒來得貼切些。杜英懶惰閒散,平日的雜事都是由七劍使打理。七劍使雖一個稱號,七人性格則各不相同。赤雲,藍湖二劍活潑好動;橙鸚,黃雪二劍柔順婉淑;青風,綠玉二劍聰明乖巧;惟獨紫電卻是冷靜孤僻。一個男人帶著七位容貌絕俗的少女本來甚為不便,好在七人自小跟隨杜英門下,多年相處,關係有如兄妹,相互間不避嫌隙,故而相處甚易。
這時小二已將酒菜端上,杜英早餓得慌了,也不辨別菜式,舉箸便夾,早顧不得“少爺”身份。七女則顧著少女身份,雖一日未餐,仍吃得甚為斯文。坐杜英旁邊一桌的,是四個武林後進,年紀都與杜英相仿,相貌英挺,穿著華麗,當是武林世家子弟。
只聽其中一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