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凰放下了筷子，道：“皇上若想講，什麼都能講。無須顧慮臣妾。”
“這麼多年我無時無刻不想著你，想要讓你回到我身邊。等了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這才將你等到了。你說這麼多年，我好過嗎？”
高啟臣握著她的手，說道：“我很羨慕皇兄，可以不要江山要美人。可我不是皇兄，沒有皇兄那麼顯赫的背景，哪怕是如今，他依然可以做他的凌王，樂得逍遙自在。我若是不拼，可能就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我的苦心，你能明白嗎？”
雲凰抬起頭，淚水漣漣。“那當初你何為要拋棄我？”
“對不起。”高啟臣由衷道歉。“我最後悔的就是將你放棄了。當得知你身中劇毒而亡的時候，我的心情比皇兄還要悲痛。我恨不得能夠時光倒流，這樣我就不用將你送給皇兄。戀歌，你能原諒我嗎？”
“說什麼原諒不原諒的，如果當初不是我一廂情願，或許就不會遇見你了吧。”
雲凰嘆了口氣，鬆開了手。“如果不是在揚州城相見，是不是結局就會全然不同呢？”
高啟臣將她擁入懷中，撫摸著她的鬢髮，道：“你別想多，我平生最開心的就是能跟你相遇。你們女的不是常說千金易得，難得是尋一個知心人麼！你就是我的知心人，能夠陪我白首到老的人。而今，我不能給你一個正妻的名分，可我能許諾你的是百年之後，你我一起入土，永遠不分開，可好？”
雲凰含著淚，笑著點了點頭。“好。”
“既然如此，就別哭了。以後我會盡心盡力的護著你，護著我們的孩子。你說給他取個什麼名字比較好？”
雲凰想了想，道：“不知道現在是什麼輩分？”
高啟臣道：“如今是綿字輩的。”
“那就叫做綿毅如何，虎子他從小也喜歡舞槍弄棒，毅又有剛毅，勇敢的意思。皇上以為如何？”
高啟臣笑道：“好名字，以後就叫綿毅了。”
一頓飯，道盡了悲歡離合，她與他徹夜長談了一天，那一夜，後宮沒一個人睡個好覺。
皇后聽聞皇上新封了一位雲貴妃，這個貴妃的位置可不是白給的。就是後院中跟她一起出來的李側妃也不過是個淑妃，是什麼人一上來就封貴妃了？
而且聖旨下了，連冊封儀式都從簡了。她從頭到尾都沒有看到這個雲貴妃的一面。只是聽人聽說，這雲貴妃長得是花容月貌，有傾國傾城之貌。
這麼多年，她見過的美人也有無數了。如今後宮中也不乏有絕色姿容者。可這傾國之貌她當年就見過一個，那邊是曲戀歌。
可是曲戀歌已經嫁給了太子，後來中毒而死了。應該不會是她。
難道是皇上去外頭找來的？
還聽說這雲貴妃給皇上生了一個兒子，這個兒子一直被養在了乾清宮。她如今是連皇子的面也沒見過。清晨聽宮人說，皇上給這位皇子賜名叫綿毅。
綿毅，還真是好名字！
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這麼多年，其他人都生了，就是李側妃也曾懷過孕。怎麼她的肚皮一點動靜都沒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