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雲凰的奶孃上前,低聲說道:“小姐,是不是要去褲?”
一聽到去褲,鍾靈徹底驚醒了。在簡家,她捱過荊條,不過從來沒有去褲的。要是去褲的話,想到自己的臀部在大庭廣眾之下被那麼多婆子看過,那她真的要羞到無地自容!
“主子,能不能……”
雲凰冷聲道:“少廢話,直接去褲。”
她的心涼了半截,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人上前按住了她的兩隻手,然後解開了下半身。還來不及動彈,褲子就被拉扯了一半,自己的低褲也被拉了下來。她光溜溜的屁股就暴露在了空氣中。
這會子鍾靈是連頭都不敢抬了,直接埋在了下面,臉上紅彤彤的,不只是羞的還是撓的。
雲凰笑了笑,上去捏了一把。果然是吹彈可破,這富家人家養的丫鬟都是水靈靈的,一看這屁股就知道沒被揍過幾次。
她看了眼奶媽,奶媽會意,湊上前跟鍾靈說道:“姑娘,你既然稱我家小姐為主子。就要按照我家的規矩來。該你受的就該受著,否則老奴立刻會去回了太太。”
鍾靈道:“自然是按照著主子的規矩來。”
“既如此,那就休怪老奴無情了!”奶媽喊了幾個女丁過來,壓住了鍾靈,再找了一個粗使婆子來掄扁擔。
奶媽道:“小姐,該打多少?”
雲凰喝了口茶,道:“按照府裡面的規矩來,四十就四十吧!”
得了令,那粗使婆子一咬牙,一扁擔掄在了鍾靈的翹臀上,粗使婆子沒輕沒重的,第一下沒掌握好力道,一扁擔下去原本白皙圓潤的臀部立馬就紅了。
鍾靈一時沒忍住喊了出來,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又羞又惱。恨不得找塊石頭撞死了算了,可一想到自己的處境,鍾靈只能咬牙忍著。
扁擔接二連三的落下,本來就清脆的聲音打在臀肉上愈發的響亮,鍾靈咬緊了牙關不出身。可是頭上的汗卻是一滴滴的往下落。
雲凰冷眼瞧著,心裡到很是佩服。
她以前維護位面的時候,也不免穿到囚犯的身上,可謂是將刑部大牢的刑罰都嘗試了一遍。若是家中沒有官籍,杖責可是要脫褲的。
雖然歷朝歷代的刑罰不一樣,可若是賤籍女子都是要脫褲受罰的。國法尚且如此,更何況是家法了。
像梅家,家中無論老小,若是犯了錯誤,輕則杖責,重責跪祠堂,除名。
仗刑通常是去褲,只要犯錯,就要觀刑。梅映青從小也沒有犯幾次錯誤,主要是哥哥犯錯誤比較多。
雲凰從梅映青的記憶中讀取了一部分有關他哥哥的資訊。大冬天的時候,愣是將他按在雪地上脫了褲子打。而且不打夠一百棍子不撒手。
臀的顏色從雪白到開花也就一盞茶的功夫,偏偏老爺子還不允許哥哥哭鬧。就由著大家看著哥哥在雪地裡顫抖,等一百棍子打完,哥哥被人拖走的時候,她親眼瞧見地上被拖出了一道血痕。
等哥哥在家養傷的時候,她還看到了哥哥凍紅的雙手。
如今看鐘靈不免想到以前的哥哥,梅家的祖訓流血不流淚,男人如此,女人亦是如此。死在戰場上是一件光榮的事情,寧願馬革裹屍,也不願意苟延殘喘的當個賣國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