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寒湊近了些，聽到了他在說，“為什麼，你選擇的是他不是我？”
她聽到了他話語中的哭音，心突然一窒。
楊野又道：“所有人都喜歡他，餘曉曉一樣，你也一樣。他有什麼好的？我不過是揍了他一拳，你就心疼了，那我的手壞了，流血的時候，你怎麼就不心疼呢？”
初寒留意到他的右手上纏著的厚厚的紗布，突然自責。
的確如楊野說的，她光留意著楊野揍了司明燁一拳，卻沒有看到，或者說沒有留心到他手上的血跡。
那麼明顯的血跡，怎麼就沒有留心到呢？還是對他的關心過少了。
楊野自言自語道：“也對，向我這樣的人，是不值得你們喜歡的。都去喜歡他好了，去喜歡他好了。”
他反反覆覆的唸了很多次，突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眼淚跟止不住的水閥一樣，說是淚如泉湧也不為過。
初寒從沒有見過楊野哭，也沒有見過他會哭的如此傷心。
他一邊哭，還在一邊斷斷續續的說道：“為什麼要來招惹我，我看上去很好騙嗎？經歷了一個餘曉曉還不夠，還要被騙多少回才能長記性啊！楊野你是不是傻，是個人你就信啊！”
心一旦被騙，就很難再去相信一個人了。
聽到這裡，初寒沒忍住，從背後擁住了楊野。
楊野先是嚇了一跳，隨後吼道：“幹嘛？是哪個混蛋敢調戲老子！”
初寒哭笑不得，剛才還醞釀著的悲傷情緒一下子煙消雲散。
她道：“你猜，我是誰？”
聽到熟悉的聲音後，楊野的心漸漸平靜了下來。他慢慢的平復了情緒後，將她環在胸前的手掰開。
初寒道：“還在生氣？”
“不，不是。”他掏了掏衣服口袋，並沒有發現餐巾紙，面色格外窘迫。“能給張餐巾紙嗎？”
她不厚道的笑了，將餐巾紙遞了過去。
楊野低頭，胡亂擦了擦，將臉上的淚痕擦乾淨後，說道：“你來做什麼？”
“對不起。”
楊野愣了愣，道：“你對不起我什麼？”
初寒道：“我不該衝你發火的。”
“沒，沒什麼。”楊野轉過頭，眼睛始終盯著腳尖，不敢抬頭看她。他道：“你沒錯，是我衝動了。初寒，我才該跟你說聲對不起。”
初寒看了他許久，問道：“你是不是對自己沒信心，不清楚自己想要什麼？”
“不，不是。我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也明白自己追求的是什麼。可往往得不到！”楊野頭埋得更低，一縷苦笑爬上了唇角。
“我抓不住我想要的東西，無論是餘曉曉，還是你！司明燁說的沒錯，我給不了你想要的東西，我太幼稚了。我容易衝動辦壞事，我怕我給你帶來的只是災難，不會給你帶來幸福，我怕！”
初寒耐心的聽他講完，隨後道：“那麼，你願意放棄我嗎？”
“初寒！”他抬眸看她，認認真真的說道：“給我一段時間好好考慮下我們之間的關係，如果我喜歡你，還是忘不了你，我們繼續在一起好不好？”
這麼不負責任的話也虧得是楊野說出口她才不會揍他，換一個人，初寒直接一拳頭掄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