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司大少爺,你還是回去吧。”
司明燁道:“姐,你還是怪父親當初拋棄了你,對不對?”
比起拋棄,初寒最痛恨的是司父從來沒有承認過她的存在。司明燁是政法家庭出生,當年國家響應一胎政策,作為當官的人,自然不能明目張膽的生二胎。
第一胎生下來的是女孩,也就是初寒。可司父不甘心,覺得女孩不能繼承他的位置。所以他喝令母親生二胎,二胎自然是偷偷摸摸的生,萬幸的是母親也努力,不過半年就偷偷懷了,然後生子,生下來的自然就是司明燁。
作為司家的長子,司父心裡是開心的。可初寒的存在卻是他的一個敗筆,作為一名從政人員,他不能被別人抓到把柄。於是他將一歲不到的初寒送去了美國。
她就是個有媽生,沒媽養的。別人都可以光明正大的跟父母相處,而她每次回來都要偷偷摸摸的。而且她也沒有姓,就叫初寒。
初寒在美國習慣了自由民主的日子,本來打算一直在美國待下去,哪怕是自己一個人過著也挺好。可是父親又一個電話將她喊了回來,目的是什麼?
說來,目的也可笑的很,是為了成為司明燁的擋箭牌。司明燁遲早要繼承司父的位置,而她存在的意義就是幫助司明燁擋住那些莫名其妙的傷害。
正所謂明箭易躲,暗箭難防。假設司明燁遇到生命危險,司父也會讓初寒出面幫他擋傷害的,這就是她存在的價值跟必要。
用司父的話來說,要不是他給了母親一個精子,還生不出來初寒。所以,一切都是對初寒的恩賜,她必須要回報家庭。
這樣做的後果就是初寒沒有功夫去談戀愛,只能努力刻苦的學習知識,然後成為司明燁手底的一顆棋子。
初寒冷笑道:“司明燁,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動楊野一根寒毛,哪怕是跟家裡人決裂,我也會除了你。”
“姐,你放心,我是不會害你的。”
“但願如此,如果你還當我是你姐姐的話,我跟楊野的事情你少插手。否則別怪我翻臉無情。”
司明燁又嘆了口氣,注視著初寒慢慢的走出教室。她的苦,他又何嘗不懂?只是在繼承司父的官位之前,初寒她只能當個犧牲品而已。
事情告一段落過後,班級中的學習氛圍也恢復到了平靜狀態。
初寒開始了三點一線的日子,除了沒碰上楊野,一切都如水般平靜。
校文化藝術節上,初寒跟司明燁演奏的《芸涼》好評如潮,兩人配合默契使得高二(1)班在藝術節上奪得了頭籌。
班主任聞信後喜笑顏開,請全班去外面搓了一頓。
酒足飯飽,初寒找了個藉口離開。在廁所門口碰到了班主任,初寒問道:“老師,你有見過楊野嗎?”
班主任喝的醉醺醺的,看初寒的臉也有點模糊,他一邊打嗝,一邊說道:“你,你是說楊野?他啊請假了!”
初寒又問道:“老師你知道他去哪裡了嗎?”
班主任道:“那老師怎麼知道?老師要是知道就把這兔崽子抓回來上課了,氣死我了!”
初寒沒有得到相應的答案,心裡悶悶的。她跟老師道了聲謝後,轉身離開。
連續三天,沒有見著楊野了。哪怕是溧水別墅也見不著楊野的身影!初寒能想過的法子都試過了,依舊是杳無音信。眼看著都快四月底了,若楊野再不回來,那麼她也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