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有些陰沉,傍晚的餘暉根本就沒出現,試探性的攻擊提前了半個小時,並且變成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等下不必著急進入那個谷口,先把山燒著了,錦衣衛各部署也必帶上茅草,到時候將它們點燃,以擾敵人視聽。”陸建章自有一套攻打手段,他想著在腦裡越來越純熟的那個打法,直到確認沒什麼漏洞,臉上才泛起陣陣陰笑。
“用茅草擾亂敵人視聽,再以小股錦衣衛進入穀道,一旦打亂了敵人的陣腳,後頭主力馬上跟上去,一舉端掉整個金口的五組勢力。”陸建章打著如意算盤,不過他也清楚真辦起來,變化絕對比計劃快。
這谷口之外很快就聚合起了一座小山型的茅草,另一邊陳東自從和二狗四狗分開,便向遠處的村莊走去。
腦中記憶起二狗說的道路,真是走起來,卻是辨不明方向,索性進了村莊找了人問,並且在手上大致發了張地圖,陳東不再逗留,急急趕路。
一路上還在擔心四狗,不過走得卻是很快,不會兒便走出了村莊。
又經過兩條小河三座山,陳東孤身一人總算看到了武昌的城牆。
武昌坐落於武漢,在辛亥革命以前,這裡就已經是整個湖北的經濟政治中心,武昌起義之後,武昌除了維持原有的政治中心地位,更是駐紮了大批革命軍隊。
黎元洪被任命為湖北都督,掌控整個湖北的兵力之後,暗地裡更是以武昌為中心,殺掉那些反對他勢力的革命黨,到如今武昌這個辛亥革命的腹地也已然看不到多少革命的影子。
武昌城有一些蕭條,夜晚迫近,行人依稀減少,倒是軍隊一隊隊來來回回的巡視。
“人民都去當兵了,民國民國,只怕比當年的戰國還要混亂,還要肆意踐踏生命,戰國是無戰不成國,民國卻是每個公民都要參與戰爭啊。”
陳東的身上還殘留著斑斑血跡,在陰沉沉的天色籠罩下,稀少的人群只當他是穿了件身上有紅斑的衣服而已。
城門正要關上,陳東快跑幾步上到近前,那軍爺正見他一身血跡,問他什麼原因。
那些個軍官拿著捉拿殺人犯的目光瞪著他,陳東倒一身輕鬆道:“來的路上遇到了頭野豬,那野豬兇悍非常,我靠著一身本事將它刺了兩刀。”
那軍官還要發問,陳東卻拿出身上的銀子悄悄塞給他道:“不客氣,哇靠,你不知道那野豬多厲害,橫衝直撞,差點要了我的命。”
“恩,說得也有道理,進去吧,剛剛懷疑你是不是殺豬的來著。”兩人相視一笑,陳東成了今天最後一個進城門的人了。
有幾雙貪婪的眼睛卻至始至終都未在他的身上離開,那些人穿著士兵服裝,其中還有個職位較高的。
第五十二章 陷入死亡的錦衣衛
陸建章命人將火點燃,那茅草的火不大,濃煙卻是滾滾,遮天蔽日。
那谷口並不是只有一個口子,準確地說更像是一條沒有頂子的隧道,其兩邊是古崖峭壁,峭壁剛開始坡度緩和,越往裡頭進去,那崖壁卻更是觸目驚心,而後再到裡面,崖壁才顯得舒緩。
於是這個谷口就成了易守難攻的一個地兒,那裡頭的人們只要有兵馬並且懂得稍加利用,卻是可以造成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好處。
陸建章想出的這個用濃煙攻擊的方法卻也是精妙,他相信再配合上自己這三百號錦衣衛,今晚就能攻進金口鎮。
“看你黎元洪往哪裡跑,你陳東的命,也是我的了,哈哈,我將南京政府的總統殺掉,哈哈,這件事該怎麼樣的一個威震四海……”陸建章激動了,激動得竟有些忘了形。
他的得意忘形使得他忽略了一點:陳東的五組也不是好惹的角色,尤其是AE兩組,一個搞情報,一個搞暗殺,平時的訓練方法也不一般,身上所佩戴的武器更是站在了民國時期的世界前列。
他們向著谷中大膽走去,邊走邊放濃煙,由於這一天來也知道五組大約是在什麼地方,到了某一個點,他們將濃煙放得幾乎嗆死人。
遠遠地看去,那根本不是濃煙,而更像是一種固體封住了谷口。
李俊和王遠勝在知道了地方的動作之後也親自趕了過來,他們兩人沿著谷口邊沿一人一側。
“濃煙怎麼如此之多,會不會是毒煙。”剛開始大家也沒回過神來,都是當場捂住自己的呼吸系統,如今看來是普通的茅草的煙霧,便也放開膽子。
“這是什麼情況,不要亂,不要亂,穩住穩住。”李俊和王遠勝的聲音響徹谷底,隨後是一陣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