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大聲的喊叫殺死他。那是他有生以來遇到的,最恐怖,最丟臉的事,所以他絕不會放過他們。
“你的出例。”他指著一箇中年男人說。
那個男人看看他,身子並沒有動,只是用冰冷的目光和他對視。
公田獰笑了,他一直在找報復的理由,然後轉身對著身後的日本兵說了些什麼,立刻走過來兩個肩背三八大蓋的日本兵,不由分說的把中年男人拽了出來。
“你的說出他們的名字,我的米西米西的。”公田把名單伸到了中年男人面前讓他去看。
中年男人看也不看的推開了他的手,“沒有。”
“八嘎!”公田伸出那熊掌似的手,一拳打在中年男人的臉上,鮮血頓時順著中年男人的臉上流了下來。“說!”
“我x你姥姥。”中年男人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水,顯然被激怒了,一邊掙扎著一邊破口大罵。
公田做了個手勢,兩個日本兵把中年男人綁在了立柱上,然後像平時訓練那樣,平端著刺刀,嘴裡發出“呀呀”的吼叫,刀尖準確無誤的刺進了中年男人的心臟。中年男人臉上一陣抽動,頭耷拉下來,死了,頓時,廣場上出現了死一般的寂靜。西河的百姓都知道鬼子兇殘、沒人性,但是誰也沒有想到鬼子的草菅人命會達到如此輕易的程度,所以的確被震驚了,一時間廣場上失去了任何聲音。然而沉默並沒有持續多久,首先被孩子的哭聲打破了。
聽見哭聲公田又做了個手勢,那兩個日本兵衝進人群,不由分說的從婦女的懷裡拽出正在哭泣的孩子。婦女哭喊著衝出人群,試圖搶回自己的孩子,但是日本兵狠狠地踹去一腳,那個婦女就痛苦的坐在了地上,雙手捂住肚子,冷汗順著窄窄的額頭流了下來。
“你的說,誰的是抗屬?誰的是八路?”公田走上前去,一把薅起了婦女的頭髮。婦女拼命的搖頭,牙齒把嘴唇都咬出血來。“八嘎!”公田一個巴掌打了過去。
婦女頭一歪,半邊臉腫了起來,血順著嘴角向外淌。
“快快的,不說的死啦死啦的。”公田兇狠地咆哮著,又一次抓起了婦女的頭髮。
“放了我媽,壞蛋。”那個男孩不知哪兒來的神力,居然掙脫了鬼子的手,跑到了公田身邊,一頭向他撞去。沒有防備的公田被他撞得一個趔趄,險些摔倒。
“八嘎!”惱羞成怒的公田惡狠狠地叫著,像是被激怒的獅子,抓起了男孩就高高的舉了起來,用盡全力的向地上摔去,只聽一聲慘叫,孩子的小腿蹬了幾下就不動了。
“小鬼子,我x你姥姥。”人群中發出怒罵聲。一個滿頭銀髮的老年人衝了出來,直奔公田而去,但是槍聲響了,那個老年人倒在了地上。眨眼之間三條人命沒了,村民們才知道了什麼叫恐懼,什麼叫魔鬼,操場上又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眼看著鬼子在行兇,他們卻無能為力,皇協軍中好多人轉過了臉去,有的人把拳頭攥緊了。
公田並沒有意識到他的獸行深深的激怒了在場的所有中國人,還要繼續他的表演,他走到那個婦女身邊,準備繼續侮辱她。此時的公田一定在想:她的兒子死了,她一聲未吭,也許被嚇傻了,也許膽怯了,她一定會把知道的一切說出來。公田本來就是豬腦子,思維當然是按照豬的邏輯推理著,走到婦女身邊就俯下身去。“你的說,誰……”
沒有人性的畜生是不可能體味到人性為何物的,公田哪裡知道一個被奪去兒子生命的母親有多痛苦,一個被絕望所折磨的母親是天底下最無所畏懼的母親,生命的存在與否對她來講毫無意義,所有的信念都被仇恨聚集在一起:復仇。沉默是在等待火山爆發的那一刻,在毀滅自己的同時,一定要毀滅對手,所以在公田俯身的一剎那,她的身子像獵豹般的彈起,閃電般的抱住了公田的脖子,一口鋒利的牙齒準確的,兇猛的咬住了公田的鼻子,公田頓時發出了狼一般的嚎叫,拼命的想甩開她。但是婦女的牙齒彷彿貼在了他的鼻子上,直到兩個日本兵衝了上來,掰開了她的臉,牙齒才和鼻子同時脫落。
公田疼得幾乎昏了過去,鼻子雖然沒有掉,但是脆骨都被咬碎了,眼見著是不能復原了。一個日本兵走了過來,給他進行了簡單的包紮,公田像一隻受了傷的狼,目光邪惡的對日本兵嘟嘟囔囔的說了句什麼,日本兵就把婦女綁在了柱子上。公田伸出了毛絨絨的爪子,撕開了婦女的衣服,讓那潔白的身軀袒露出來。這時候,不但所有的村民閉上了眼睛,就是皇協軍也把身子轉向了一邊,公田這隻野獸要幹什麼,大夥心知肚明,誰還忍心目睹這一人間慘劇。